“這麼快站在他那邊了?”柳雅斜了明蕊一眼,打算看清楚明蕊的心思究竟怎樣。
如果明蕊真的是動了真情,那怕是留不住她了。這樣的丫鬟留在身邊久了,生出外心了。
柳雅的眼神犀利,只是輕輕的一瞄讓明蕊受不了了。她膝蓋一軟跪在地,也不敢再吭聲了。
明娟一見這樣,怕真惹了主子生氣。立刻道:“我這去關門。”
“算了。”柳雅改變了主意,又把明娟叫了回來,說道:“讓他們進來吧。帶去靠近老房子那邊的小偏廳。要是家裡別人問起,說是我找他有事。”
“是。”明娟答應一聲,出去領著陳武牛他們進了門。直接帶去了小偏廳。
路過廚房的時候,柳絮兒聽見動靜探頭來看。結果一見是陳武牛,沒說話還反手把窗子給關了。
陳武牛有些悻悻地,不過也沒吭聲,跟著明娟去了最遠端的那間小偏廳。
明蕊還在地跪著,頭低低的不敢出聲,也看不到她現在的眼神。
不過柳雅從她緊繃的脊背和僵硬的脖頸看得出來,明蕊應該還是很怕自己的。
可是,要人心甘情願的獻出忠心,和用威壓嚇得這個人不得不臣服於你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可以不猜不疑的用一輩子;而後者只能在你氣勢最足的時候強壓著對方做事,一旦你失勢了,那這個人可能會反咬你一口。
想到這裡,柳雅抬了抬手,道:“起來吧,跟我去看看陳武牛來做什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甩著紅手娟的應該是媒婆。”
明蕊一聲也不敢吭,只是默默地點頭。原本明蕊是一個性子挺開朗的丫頭,自從明翠死了之後她有些變了,如今更是什麼都不怎麼說了。
柳雅再次嘆了一口氣,起身帶著明蕊往外走。
來到小偏廳,明娟站在門口,屋裡的陳武牛也是站著的。倒是那個媒婆好大的臉皮,已經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還隨手拿起桌的一隻茶杯擺弄呢。
柳雅沒有發話,明娟自然是沒有給茶的。那茶杯也是空的,所以媒婆擺弄茶杯的時候,是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然後看到了杯子下面的落款。
這一看之下,媒婆楞楞,吞了下口水趕緊又把被子給放下了。
放下不說,還用手指頭尖輕輕的往桌子裡面推,好像是生怕放在桌邊不穩當,再把被子碰落在地似的。
一直到被子被那媒婆推到了桌子正央,跟展示似的那麼突兀的立著。
柳雅進門正好看到這媒婆如此的舉動,眉頭一挑,微微地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