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宰相掂量著手裡的供詞,皺著眉頭道:“這倒是個引子,只不過分量還不夠啊。最多隻能牽出宗親府辦事不利,陰奉陽違,可是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件事是宮裡的人授意的。”
柳雅笑了笑,道:“這麼點小事,當然掀不起風浪來。不過還有一件大事,可是能把宮裡掀翻天的。”
“哦?”古老爺子和古宰相同時驚訝出聲。
古宰相道:“雅兒,事到如今,開不得玩笑了。而且,我們做事要有分寸,時間卻又不夠了。除非有一記猛藥,否則也只能夠讓皇多給些賞賜而已。”
柳雅搖頭道:“只是賞賜,再多我也嫌累贅。我要的是她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柳雅從袖子裡又拿出一個信簽,雙手遞給了古宰相,道:“伯父,這裡面有個地址,還有我讓人查實的一些事情。您可以按照地址派人去將相關的人找到,帶回來。這是我們的一張王牌。”
古宰相接過信簽,將裡面的信紙展開看了看。先是皺眉,繼而表情嚴肅非常,再之後則是暗自咬了咬牙。
古老爺子等古宰相看過之後,也連忙將信紙接過來看了兩眼,驚訝道:“雅兒,你這是……這是真的嗎?這面說的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柳雅道:“千真萬確。我之前已經找人去核實過了,對方也願意配合我們。只不過如今我一人之力做不得保證,只有伯父這位宰相大人出面,答應將他身家性命都保全下來,那個人才相信。”
古老爺子轉頭看看古宰相,眼裡全是疑問。
古宰相低頭半晌不語,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道:“既然雅兒都已經查到了這個程度,那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了。我現在派親信之人將這個人接來,再派人把他全家保護起來,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古老爺子點點頭,道:“那好辦了。不過時間緊急啊。”
古宰相道:“今晚能將人帶回來,明天早朝之前,我先去面見皇,把這件事情說明。”
古老爺子對柳雅道:“雅兒,你伯父一定會盡心去辦這件事,我們是希望你們能夠留在京城。你倒是安心養傷才好。”
古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要告訴柳雅,再讓滄千澈做回太子之位是不可能了。起碼暫時是不可能的,因為聖旨不是手紙,不能朝令夕改。但是隻要柳雅和滄千澈能夠留在京城,那一切都還有希望。
柳雅聽完笑了,道:“我和澈都不是貪心之人,只要給我們一個公平好。還有是別讓我們有家回不得,以後想爺爺和伯父了,能夠回家來看看。”
聖旨寫明,以後滄千澈和柳雅想要回京,是需要預先報備的。這個條件跟打臉一樣,不僅僅是打著滄千澈和柳雅的臉,還是打了古家的臉。
古老爺子也是點頭,道:“這是一定的。都是一家的親人,不準你們回京也是過分。”
柳雅聽爺爺這話的意思,知道他也是真的護短,也不再說這件事了。而是說要回雅府去看看,先把柳家的人送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