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坐下來,朝身邊拍了拍。
滄千澈也走過來,挨著柳雅坐下了。
柳雅直接靠在他的肩膀,眯起眸子休息。
馮叔盛也沒有避嫌,坐在了柳雅和滄千澈的對面,然後鋪開一張地圖,道:“這裡的情況我們已經基本查清楚了。再往前走是一片沙化嚴重的無人區,如果走進去想出來難了。而這片無人區實在太大,東西兩邊都不可能繞過去,目前只有迴天澤國都城一條路。我們估計,追擊計程車兵之所以沒有到,應該是在回程的路守株待兔。”
原來不是追兵沒到,而是不想費力的過來圍追堵截。
既然只有回去一條路,他們遲早是要掉頭的。所以以逸待勞四下亂追來的輕松多了。
柳雅一直眯著眸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聽著馮叔盛說著回去的路線和打算。
馮叔盛還提議,回去最好也是兵分兩路,雖然只有一條回程的路,但是可以前後分開走,兩隊相隔一個時辰的路線。
如果真的有天澤國的軍隊伏擊,前面的一隊盡力拖住,後面的一隊出其不意的突圍過去。這樣起碼可以保證有一隊是安全的。
滄千澈也始終沒有出聲,等馮叔盛全都說完了,然後問柳雅道:“雅兒,我們需要知道那些重傷員的情況。越具體越好。”
這個時候,每一個傷患的情況都必須嚴格的考慮其,不能夠有一點差錯。
並且每一隊如何分配傷員,則是關繫到這個隊伍的行進和撤離速度,稍有差池,可能整個隊伍都被拖了後腿,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柳雅想了想,問道:“那你們預計什麼時候出發?”
滄千澈道:“天黑以後。”
柳雅看看天色計算了一下,大概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道:“我提議天黑之後再吃一頓熱湯,然後啟程。我會盡量用藥物把所有人的體力都調節到最好的狀態。至於人員的分配,我一會兒再去把傷員的分類等級調整一下,具體如何分配看你們了。”
還是按照原來的等級劃分,重傷員系一根白布條;輕傷員系一根彩色布條。
而經過昨天晚和今天一個白天的修養、治療,傷員的等級劃分會有改變。至於具體是前面的一隊帶著重傷員還是後面的一隊帶著,亦或是兩隊平均分配傷員的例,由滄千澈和馮叔盛自己決定好了。
不過柳雅說完,滄千澈卻顯出幾分的擔憂。他把柳雅的肩頭攬住,緊緊的擁了一下,道:“只是,雅兒你要辛苦了。”
別人或許不會知道,但滄千澈很清楚出發之前柳雅要做的工作量有多大。
暫且不說還要把幾百個輕傷、重傷員重新檢查分類,光是用作治療和提升體力的草藥她又要採集多少呢?
馮叔盛默默地收起了地圖,也低下了頭。他也明白柳雅的辛苦,可是作為整支隊伍裡唯一的醫者,柳雅想輕松都輕松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