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珂珂璐的目的必定是把這件事辦成,而成功意味著不一定會死。算起來沒有多大生命危險的事情,怎麼看都是劃算的。
柳雅笑了笑,牽起滄千澈的手,一同往外走。
走了一段,她又俏皮的皺皺鼻尖,笑問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出點別的條件?可別虧了。”
滄千澈淡淡的一挑眉,笑容裡滿是寵溺。陽光靜好的照著他的俊臉,被他那長長的睫毛挑出了一片閃耀。然後又是輕輕的說道:“隨你好,想要便要吧。”
“嗯。”柳雅一笑,覺得滄千澈好像是知道她的意思似的。
墨玉和墨翠走在兩人身後,看著他們兩個眉目傳情,說著似是而非的話,擺出一副完全不屑的樣子。
經過那個花園的時候,卿墨還是坐在藤椅,靜靜的好似一幅山水畫。
那雋秀的臉龐顯出幾分的清瘦,白皙的臉頰還沒有長成男子應有的剛毅。
可是那麼靜靜的一坐,彷彿他周圍自動遮蔽出一截空間,讓那周圍的迎春花都顯出幾分孤傲與獨立來。
柳雅不由得覺得,卿墨真是個怪的孩子。這小小少年似乎骨子裡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可是卻又讓人一眼看去彷彿是透過了最純淨的水,又撞入了一團最柔軟的雲。
淨的水,白的雲,都是抓不住也看不真的東西,此時圍繞著這小小的少年,讓人有種如仙似幻的不真實。
“他真好看。”柳雅忍不住出聲贊揚一句。又轉頭看看滄千澈,笑道:“只當年的你稍差一點。”
“差在哪裡?”滄千澈並沒有因為柳雅這樣的較而生氣,反而口氣裡帶著幾分的真摯。
“太孤傲了。小孩子有這樣的表情,有點裝、逼。”柳雅說的直言不諱。
滄千澈聽了差點一頭栽倒。他抿唇笑著,扶了扶柳雅的腰,說道:“或許他是那麼深刻的人呢。”
“你當初板著個臉,我很想抽你來著。”柳雅實話實說,毫不客氣。
滄千澈一臉的好,看著柳雅道:“難怪你每次見我都跟鬥雞似的。其實我並不確定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在我心裡,似乎小時候你反而是最孤傲難懂的一個。你的冷是在骨子裡的,乍一見你讓我覺得你有種和世人都疏離的感覺。”
兩人很少在一起談論從前對各自的印象,今天倒是個意外收獲。
柳雅笑眯眯的道:“沒錯,這本來不是我的世界。當初我想過好多次的要走,開始是那個家留住了我,後來變成你留住了我。”
滄千澈攬著柳雅腰肢的大手在她的腰側輕輕撫過,掌心裡的熱度滿滿的都是安慰與呵護。
柳雅感覺到他臂膀的力量和手心的熱度,再次莫名的一陣安心。
“到了。”墨玉突然大聲的打斷了兩人,似乎對柳雅和滄千澈此時的含情脈脈看不慣似的。
柳雅大方的一笑,邁步進了屋裡。
珂珂璐已經在首位坐了。不過怪的是,她今天竟然沒有穿紅衣,而是穿了一件規矩的藍色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