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馮叔盛卻誰也沒有理會,甩開那個士兵推拒他的手,往後挪了一步,站在那士兵身後,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繼續往拔。
這個姿勢更容易用力,而那個士兵算是拒絕也使不出力氣了。
如此看來,馮叔盛是鐵了心想要把那個人救出來不可的。
柳雅咬了咬牙,她明白馮叔盛的心情,可是這種時候難道要看著他去死嗎?
“主子,你看。”阿寧指著馮叔盛的腳下,提醒著柳雅。
柳雅低頭看去,見馮叔盛腳下也出現了小股流沙一樣的陷坑,如果馮叔盛繼續這樣用力的話,很快也會被陷入其。
柳雅立即叫著:“阿寧,快,再來一根繩子。”
阿寧會意,轉身去找繩子了。可是去了一會兒,阿寧又搖著頭跑了回來。
現在所有的繩子都已經用了,十多條繩子垂下去,每一條都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在向爬著。
如果要再拉過來一條繩子,那得甩掉下面正在向爬的人。
一樣的生命,如何取捨?
而且算是柳雅強行要搶過一根繩子,那其他人會不會同意?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繃著一條神經,稍微的碰觸會讓狀態加劇,恐懼升華。
可能所有人都會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來針對那個對情況造成影響的人。
也是說,如果柳雅去動任何一條繩子,那麼其他人可能會群起而攻之。
此時絕對不會有人還在意她是什麼身份,甚至都不會有人顧及她還是個女人。
沒有繩子,馮叔盛也不肯放棄那個人,甚至稍微耽擱了這麼一會兒,馮叔盛的雙腳也開始下陷。
此時,要麼連馮叔盛也一起放棄,要麼……下去幫幫他。
“阿寧,我們下去。”柳雅咬了咬牙,做了她自己都覺得是瘋狂的決定。
“主子,我去好了。”阿寧一把按住柳雅,要往下跳。
柳雅沒吭聲,跟著阿寧一起跳了下來。
“主子!”阿寧側目,看了一眼緊跟在她身後下來的柳雅,驚慌道:“你應該在面的。”
柳雅堅定的說道:“你一個人未必能夠拉得動。多一個人總是會多贏取一點時間。既然那個傻子不想放棄,我們成全他。”
其實,柳雅心裡還有另外的一個想法,只是她現在並不能明說。
柳雅是想,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取捨的時候,她會讓阿寧打暈馮叔盛,無論如何先將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