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姑娘是這裡的嬤嬤,發個脾氣吼兩聲,在哪個姑娘胳膊擰兩把或是扇幾個耳光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因而她雖然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下手打錯了,可是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明姑娘只是挑眉一笑,道:“行了,知道你們沒做錯,是我想偏了。過年了,去賬房支取銀子,一人給你們再做一套新衣裳,明年開年的時候讓你們兩個第一個臺表演。”
開年大戲可是重頭戲,明姑娘答應讓這兩個還不是紅牌的姑娘第一個臺,是給了她們極大的機會。
若是她們兩個有些個本事,可能此一炮而紅了,這也算是一個補償吧。
不過,要是她們沒有紅的能耐和本錢,那可怪不得明姑娘了。
兩個姑娘雖然捱了巴掌,可是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也是歡喜的。因而都齊聲稱謝,轉身離去了。
此時柳雅也顧不別的,那兩個姑娘對滄千澈有沒有意思更不關她的事,她只是在意現在滄千澈要怎麼辦?
柳雅道:“明姐姐,你這兒的房給我一間,我扶他過去歇一歇。看樣子,他現在也不能走了。”
明姑娘道:“有有。我立馬讓小囡親自去收拾。被褥也有新的,都給你重新換過。”
明姑娘說完,立刻讓小囡過去了。小囡原本是這樣裡的小丫頭,做這些事當然也是輕車熟路。
之所以沒有讓這裡的姑娘或是丫鬟去做,是因為明姑娘嫌她們身的脂粉氣太重了,怕柳雅不喜歡。
柳雅則是開始給滄千澈針灸,讓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一點。
說來也是怪,不管柳雅是要給滄千澈診脈,還是要扶他起來去休息,他都本能的抗拒,不讓柳雅碰觸他。拉扯衣袖都不讓,還把柳雅推在了一旁。
可要是柳雅拿了銀針過來給他針灸,滄千澈乖乖的不動了。
明姑娘“咯咯”發笑,低聲道:“你這夫君是多厭惡我這裡的姑娘啊,明明都暈倒了也不叫人碰。倒是用針紮他還能夠安心些,大概是覺得會紮針的是大夫,手軟的是姑娘吧。”
柳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覺得滄千澈這樣真是又可愛又可氣。
尤其是這家夥怎麼發燒了都不和自己說呢?仔細想想,他一早臉蛋暈紅的模樣,應該也是因為開始發燒的緣故吧。
柳雅不由得嘆了口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連自己夫君不舒服都沒有注意到。
現在把早的情形都一一回想起來,原來滄千澈只吃白粥是身體不適,走了一半要去喝茶應該是因為發燒燒的喉嚨幹渴疼痛,他還不讓自己和他拉手,應該是怕自己發現他在發燒吧。
小囡手腳勤快,不一會兒又轉回來,對柳雅說已經都收拾好了。
柳雅點點頭,伏在滄千澈耳邊道:“澈,你醒醒,我是雅兒。我現在扶你去休息。”
剛才針灸還是有了效果,滄千澈這次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看看是柳雅,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