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剛剛來到宮門口,恰巧一輛羊車從宮裡跑出來。悅總管從羊車下來,急匆匆的吩咐門口的小太監備車。
柳雅下車道:“悅總管,怎麼這樣匆忙的?”
悅總管也正好看到柳雅,眼睛一亮,道:“皇子妃您來的正好,殿下和宰相大人都在皇的禦書房呢。有些個事情需要皇子妃您來判定,所以叫老奴去府請您呢。”
柳雅一聽原來是找她,心裡轉了幾個彎,道:“請問悅總管,既然皇和宰相大人都在,為何還要急著來找我?”
“呵呵,皇子妃您這話說的,不是明知故問嗎?”悅總管笑了一下,道:“若是您真的不明白,為何這麼巧到了宮門口?”
“我只是來找澈的,沒有說是要進去啊。”柳雅笑了,反而不急著進宮了。
悅總管一聽竟然無法反駁,愣了一下才道:“哎呀,真的是時間緊急,還請皇子妃跟我進去,奴才給您路說吧。”
柳雅連忙擺手道:“悅總管客氣了,您只是皇一個人的奴才,我還要稱您一聲‘總管大人’呢。”
悅總管臉有了幾分的喜色,看來這位剛剛下臺的太子妃還挺道的,說的話也聽。
不過悅總管可是一塊又老又辣的姜了,因而不動聲色的道:“不管怎樣,別讓萬歲爺等著啊。皇子妃,請吧。”
柳雅這才往裡走,明娟和明蕊亦步亦趨的跟了來。
柳雅自己坐了一輛羊車,悅總管坐一輛,走在柳雅羊車的旁邊。而明娟和明蕊則是隻能在後面步行了。
趕車的小太監很有眼色,把羊車趕的不快不慢,可以讓兩輛車並駕齊驅,悅總管和柳雅也好把話說清楚。
柳雅現在心已經有了個大概,明白古宰相已經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那人證、物證也肯定已經呈在了皇的面前。
悅總管道:“哎呀,宮裡最近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皇也有些心煩意亂的。這一早,那已經告老還鄉的陳禦醫又給古宰相帶回來了,還說了一件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這一年多以前啊,還是容妃娘娘在世的時候呢。”
柳雅的眉頭微微一蹙,轉頭問悅總管道:“容妃娘娘不是九公主和十公主的母妃嗎?這件事和她有關?”
“有啊。陳禦醫說,當年容妃娘娘雖然是病重,可也不應該那麼早香消玉殞,最起碼還能支撐幾年呢。這女人啊,為母則強,算是為了兩位小公主,容妃娘娘也不會輕易的閉眼啊。何況還有皇的一心寵愛,也不會讓容妃娘娘輕易走了的。”
說到這裡,悅總管嘆了口氣,道:“只是陳禦醫當時鬼迷心竅,做了件不該做的事情,才害得容妃娘娘撒手人寰。所以皇讓皇子妃您過去判定的,是陳禦醫做的這件事究竟是不是關乎到容妃娘娘的死因。若是他無意而為,還可以酌情處理;若是真的有意為之,那是殺人害命,謀害皇妃的大罪了。”
柳雅聽了點點頭,故作緊張的道:“看來,我這肩的擔子還真是重啊。不過,我還不是太清楚分寸,怕這多一嘴、少一嘴的,說輕了或是說重了都會累及無辜。所以還請悅總管給我指點指點,究竟該如何去做才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