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思量之後,他可是咬著牙、頂著雷來給柳雅作證的。
馮叔盛出了宮門,還沒馮家的馬車,見一個小廝跑了過來。
那小廝朝馮叔盛躬身施禮,也不說話,將一個絲帕塞到了他的手裡。
馮叔盛看了一眼那帕子,頓時是一抖,把帕子丟在了地。因為那手帕的一角,繡了一個“雅”字。
想著幾天前,可是他撿了柳雅的一塊手帕,才了蠱毒的。現在再見,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卻反射性地給丟了。
“馮三少爺莫要擔心,我家主子請您到府喝茶的。”那小廝連忙將帕子撿起來,卻沒有再遞給馮叔盛,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馮叔盛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家主子是雅兒妹妹?”
“我家主子姓柳,名雅。”那小廝說完,低聲說了一個地址,說是請馮叔盛半個時辰之後過去。
柳雅?不是古雅?嗯,也對,他估計是柳雅回歸古家以前置辦下的産業吧。
馮叔盛聽了是一皺眉,繼而又笑了,點點頭道:“行,回去知會你家主子,半個時辰之後我到了。”
馮叔盛可是個精明人,他明白柳雅約他半個時辰之後見面,是想要讓他甩掉可能跟蹤的人,獨自赴會。
他也沒有怎麼害怕,畢竟他在這京城是土生土長的地頭蛇,那小廝說的地方他也知道,也不是什麼窮山惡水之地,沒什麼危險。
滄千澈將柳雅帶回了他們之前賞花喝酒的宅院。柳雅則笑稱,這裡是滄千澈打算金屋藏嬌的地方。
次來只有滄千澈和柳雅兩個人,這次時間早一些,院子裡還有燈火。
滄千澈一回來,有個管家模樣的男子迎來,一見滄千澈懷裡還抱著柳雅,頓時恭敬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太子妃。”
滄千澈則是道:“備酒菜,一會兒有客人到。”那管家答應著,先退下了。
滄千澈並沒有抱著柳雅去後面的那間溫室花房,而是去了一間廂房。
這間廂房佈置的很是別致、舒適,但是一看太過規矩了,應該是沒有人住過的閑屋。
滄千澈將柳雅放在軟榻,蹲在她身邊將她的腳托起來,再次挽起褲腿,檢視柳雅的傷勢。
柳雅笑著道:“沒事啦,我自己有藥,擦之後一個晚好了。”
滄千澈卻皺著眉頭,沉聲道:“馮叔盛這小子下手還真重,打的都腫了。”
柳雅搖搖頭道:“不全是他下手打的。下車之前,我又在傷口按了一下,不然哪有這麼驚豔的效果?”
滄千澈更是心疼,嘆了口氣,道:“為了這苦肉計,真是委屈了雅兒。這個場子,我一定還得再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