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為了給皇太後和皇後看個清楚。
其實,算滄千澈不把柳雅的腿抬起來,皇太後和皇後也不是瞎子。
柳雅從進來的時候是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樣,現在小腿變成這樣又青又腫又紫的一塊,也確實讓人心疼。
要知道,宮裡面也有好幾位小公主,個個都是金枝玉葉的寶貝著,別說是摔跤,是平時走路都要小心不能快步行走的。
這功夫,馮叔盛也跟著進來了。
不過他沒有資格像滄千澈一樣一直走前來,因而只是跪在了一進門的地方。
不過馮叔盛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跪下之後帶著哭腔道:“太後奶奶,您瞧見了吧,叔盛沒有說謊。我親眼見著那位天澤國的公主把太子妃給打了。一顆石頭正腿骨,砰的一聲。”
“嗯,你確實沒有說謊。”皇太後說完,又轉頭問道:“皇後,你也看見了吧?雅兒傷得可是不輕啊。這別人家的孩子是孩子,咱們皇族的媳婦不算是孩子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可是真心疼的。你還認為那個天澤國的公主是無心之舉?我說,她拉渺兒下水,也是另有目的。”
皇後的視線垂著,既不看柳雅也不看皇太後,顯然是心裡在琢磨著什麼。
片刻之後,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用較弱的聲音道:“雅兒,你這傷,確實讓人心疼。你既然是神醫弟子,可要好好的看看,別落下了疤痕。”
皇後這話一說,滄千澈皺起了眉頭。
柳雅也是聽出了皇後話裡有話啊。這是在說她自己是神醫弟子,這傷痕可能作假?
柳雅單手還勾著滄千澈的脖子,抬起小臉來朝著皇後微微頜首,道:“謝謝皇後娘娘體恤。雅兒確實用了些止疼的藥,是為了傷情不會惡化。這事,能了了了吧,我也不想麻煩。宮裡的事情,我實在不懂,只是覺得腿疼,有點委屈。”
聽了柳雅的話,皇太後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點點頭道:“雅兒倒是識大體,宮裡的事情當然是多意思不如少一事。可祖母奶奶也心疼你,不會讓這事白白過去的。”
滄千澈也一臉嚴肅的說道:“皇祖母,我本來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聽說雅兒受傷後獨自回家去了,我才來找皇祖母和母後評理的。雅兒初到京城,做事都是謹小慎微的,不曾得罪過什麼人,但不知這個天澤國的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為她也謊稱落水生病了,這件事我不追究了。若是真的如此,那以後隨便什麼人都敢朝太子妃丟石頭,皇族的威嚴何在?”
皇太後聽完,再次看向了皇後,眼神裡滿是威壓。看來,今天這件事是滄千澈在借題發揮,絕對要一箭雙雕。
首先是三皇子和天澤國公主雙雙落水之後,估計皇後會有給他們兩個指婚的意思。
而滄千澈是要藉此機會把指婚的事情給壓下去,絕對不能夠讓天澤國的米伊娜公主和三皇子走到一起。
其次,說柳雅受了傷,讓皇太後站在柳雅這一邊,是在給皇後娘娘施壓,逼著皇後不敢對三皇子過多的庇護。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那三皇子以後絕對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現在有了柳雅腿的傷痕,馮叔盛的證詞,米伊娜打了柳雅的事情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