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看了一眼自己還包著白布條的左腳,點了點頭。
其實柳雅從一醒來,已經有了不太妙的感覺。她的腳並不靈活,而且幾戶沒有什麼知覺。只怕是最糟糕的情況被她遇到了。
可柳雅也不想哭天喊地的向所有人訴苦,對誰都說說她可能要變成瘸子的哀傷。索效能治治,不能治也忍著吧。
滄千澈並不知道柳雅已經有了消極的想法,他聽程先生說先給柳雅檢查腳的傷,立刻抱著柳雅找個地方先坐下來,然後親自蹲下身把柳雅腳的鞋子脫下來,又挽起褲子,準備給柳雅拆繃帶。
“澈……”柳雅看看滄千澈,又抬頭看看程先生,說道:“你不是說讓廚子給我煮粥了嗎?我餓了,你能不能去催一下?”
滄千澈一怔,繼而明白柳雅應該是有話要和程先生說,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等到滄千澈走遠了,柳雅才問道:“程先生,我的傷你也看過了。請你跟我說實話,究竟糟糕到了什麼程度?”
“這……”程先生沒有想到柳雅問的這麼直接。而且她還沒有親自看過傷口已經有了疑問,估計柳雅的心裡已經是有了結論了吧。
程先生也不再隱瞞,搖了搖頭,道:“恕我直言,柳姑娘的跟腱傷得太厲害,即使已經接續回去了,只怕……短時間要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
“那長時間呢?以後可以徹底恢複嗎?”柳雅明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幼稚,可是她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程先生再次愣了一下,繼而苦笑著道:“柳姑娘,聰明如你,為何還要讓程某如此為難的說明白呢。希望不是沒有,但是現在傷情的嚴重你應該也我更清楚吧。所以,我真的沒法說出讓你太憧憬的話。畢竟我是醫者,不敢把話說的太圓滿,因為我見過太多太多因為不圓滿而失望的病患了。”
程先生說這番話的時候,柳雅的心開始往下沉。不過她轉而又甩了甩頭,盡可能的給自己安慰。
她經歷過那麼多的事,遇到過那麼多次的死亡,既然還能活著是最大的希望,何必要糾結一個圓滿呢。
想到這裡,柳雅點了點頭,道:“是的。程先生說的很對,我本身是醫者,應該更清楚情況才對。謝謝你,我明白了。”
程先生聽了柳雅的話,顯出一些安慰的表情。可是他心裡卻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替柳雅惋惜。
“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柳雅看著程先生,認真的說道。
程先生看了看柳雅的腳,又轉頭看了看剛才滄千澈離開的方向,道:“是關於太子殿下的嗎?”
柳雅一笑道:“澈……他已經不是太子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請程先生幫我隱瞞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