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聽了愣了一下,轉而反應過來。她的手臂趕緊纏住了滄千澈的脖子,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道:“你這個傻瓜,以後不準有這樣的念頭了。如果我真的有事……”
“你有事之後也管不住我了,到時候想死想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你要是不想讓我陪著你一起死,好好的活著。”
說到這裡,滄千澈磨了磨牙,轉而有些發狠的說道:“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和你算算總帳,誰準許你來這邊冒險的?要不是我及時來了,要不是我還能找到你,你讓我今後一個人怎麼辦?”
說著說著,滄千澈再次感覺眼眶發熱。他忍不住握了握還扶著柳雅腿窩的手,狠狠地在她的腿掐了一把。
是真的後怕,是真的心疼,他也是第一次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柳雅“呀”了一聲,痛呼道:“我腿還有傷啊。你竟然捨得掐我。”
“掐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現在把你狠狠的打一通,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冒險。”滄千澈覺得可以縱容柳雅一切都任性和自由,唯獨不能接受的是她把自己置身險地。
柳雅知道這個時候爭論這個沒有絲毫的意義,她明白滄千澈是因為擔心自己。
因而她趕緊乖巧的探頭過去,用小臉蹭了蹭滄千澈的臉頰,又在他的臉重重的“吧唧”一口。
“撒嬌也抹不去這次的劣跡,要嚴懲不貸。”滄千澈嘴還是發狠,可是已經不捨得下手掐她了。
不僅不捨得,還用手掌揉了揉他剛剛掐過的腿窩,生怕柳雅的傷再加重。
柳雅岔開話題道:“澈,你還是說說,怎麼會來到這裡的?算是你會瞬間移動,可你怎麼得到的訊息呢?”
除非滄千澈有電話,否則誰給他報信?白羽金雕也飛得沒有這麼快啊。
滄千澈回頭看了一眼,可是黑漆漆的當然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彷彿在黑暗看到了柳雅的眼神,那亮晶晶的可愛眼眸讓他的心一下子融化了似的。
滄千澈再次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說是我的心感覺到的,你信嗎?”
“怎麼感覺到的?做噩夢了?”柳雅覺得,該不會是自己昏迷或是假死的時候,給滄千澈託夢了吧。
滄千澈搖搖頭,道:“是在聽說父皇下旨,命你帶著大哥和馮仲景去賑災的時候開始心神不寧。直到前幾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把事情交代給馮叔盛,我帶著漠和十來個親隨往這邊趕過來。本來是想要把你接回去的,我也讓白羽金雕先來找你了。可是金雕沒有帶回你絲毫的訊息,我加緊趕過來發生了地震。”
滄千澈又把後來的事情給柳雅詳細的講過了一遍。
當柳雅聽到說馮叔盛回去了之後,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滄千澈道:“你還有心思替別人操心?這才真是叫做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