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雙手展開,把那根具有象徵意義的筆管橫託在手掌,同樣是非常認真的說道:“父皇,雅兒其實沒有多麼大的抱負,但我明白澈的想法,他心懷萬民,心心念念都是在為百姓著想。所以,算是幫助滄千澈,我也要把百姓民生放在首位。所以我確定,這條運河如果開通,最先受益的還是百姓。繼而,也能夠緩解工部和戶部都壓力,也可以算是國政良策。”
皇聽著,慢慢地點點頭,然後道:“那好,朕給你一道手諭,要你去南方賑災,親自救百姓於洪災之。等到汛期過後,你回來再給朕奉一張最為合適的地圖,標明你要開鑿的運河走勢。不過你要答應朕,運河開鑿的全部人力、物力、財力都必須由你一人解決。沒有工部的配合與戶部的支援,也不可與赫連家聯手。等到運河開通之後,你再要和誰合作,朕不再過問了。”
這是一道難題啊!皇的意圖很明顯,柳雅是太子妃,她親自去災區自然能夠起到安撫的作用,能夠讓百姓感激。
等到柳雅去開鑿運河的時候,百姓出於對她的信服,運河流經的地方百姓遷移的事情也更容易辦到。這等於是提前把一些可能存在的“釘子戶”給排除了。
當然,附加條件是柳雅要一個人督辦全域性,把整條運河都包攬下來。
難難在這最後一步,卻也是皇的高明之處。因為柳雅的身份是太子妃,太子妃親自督辦開鑿的運河,不管怎麼算都是皇室把持著這條運河的使用權。
這樣一來,算是後期合作,皇家佔據主導,而赫連家則是由合作直接退到了巴結的份兒。除非赫連家堅持不用這條運河,否則是赫連家要依仗柳雅的勢力了。
唉,算來算去,柳雅覺得她要麼是拋開與赫連家的合作,要麼是拋開這條運河的所有權。
不過,柳雅覺得算她不接手這個任務,那麼意見已經提出,皇有心的話也會去讓工部督辦了。
“怎麼了?雅兒你不會是沒有赫連家的助力,辦不成這件事了吧?”皇問過之後,不等柳雅回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朕還以為,終於有人可以站出來,與赫連家抗衡了呢。”
柳雅從皇的語氣裡聽到了無奈,但也不排除激將法的成分。
可柳雅也不是容易頭腦發熱的人。她略一思量,道:“父皇,雅兒現在的能力的確不足以抗衡赫連家。所以現在您要讓我接下這個任務,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父皇說的去南方救濟災民的事情,我願意去。”
“什麼?”皇也是愣了一下,繼而問道:“雅兒,朕並非真的是要派你去南方,只是覺得你提出的建議雖好,但也只是紙談兵。或許你真正的去了洪災的地區,看到了當時的情況,可能會對運河的開鑿另有想法。朕只是不希望你太過盲目,卻不是真的要讓你去冒險。”
“父皇,我明白的。”柳雅深深的施了一禮,道:“父皇說的極是,若是不能夠親臨現場,不能夠設身處地的體察一下百姓的情況,再怎麼建議和設想都可能是不切合實際的。所以,我願意去南方。”
頓了頓,柳雅又道:“不過,我想要帶兩個人一起去,還請父皇能夠恩準。”
皇並沒有為難柳雅的意思,而是點點頭道:“說吧。只要是對你有利的,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