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識了柳雅手起刀落,把那幾十號山匪全部都閹了開始,宋義銘見著柳雅不自覺的大腿根發涼,想要把褲腰帶紮緊。
如今見柳雅這般豪爽的喝酒,心的那份糾結才算是拋開。
柳雅一聽笑道:“宋叔,我知道你贊的可不是我的身手。不過,我是覺得,欺負自己弱小的女人根本不算是男人。既然他們不願意做男人,那成全他們好了。”
“哈哈,是啊。身為男人,我都為他們所不齒。”宋義銘說完,也倒滿一碗酒,敬柳雅道:“今天吃過這頓飯,喝了這頓酒,我要回京了。不過,以後柳姑娘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我宋義銘能伸把手絕對不推辭。”
柳雅略一琢磨,明白宋義銘說的肯定是羅二闖的事情。
十之七八,宋義銘在自己走了之後,把羅二闖給放了。或者說,宋義銘報官之後,對當地官府稍加提點,會讓官府的人放羅二闖一馬。
這是“頭有人好辦事”的道理。不管怎麼說,宋義銘都是朝的武將,當地小小的地方官更有些分量。
他提出個小小的要求,那地方官一定會認真去做的。最起碼,羅二闖的命應該是能保住的。
而如果當時柳雅要是不提前離開的話,宋義銘肯定不好意思做這樣的手腳,因而這也等於是柳雅賣了個空子給宋義銘,如今他是念著這份情,許了柳雅一件能幫得忙的事。
柳雅也正在等著宋義銘的這句話,因而他一說完,柳雅抱起酒壇子走過去,親自給宋義銘倒滿酒。
然後道:“宋叔,我是想要問問你,還認不認識江湖的朋友?或是還有沒有想要被收編的小隊,到我這裡來,我給他們一條出路。”
柳雅客客氣氣的說是“要被收編的小隊”,其實是指官府有意剿匪的那些山賊、路匪。
宋義銘一聽,眉毛跳了跳,道:“柳姑娘,你可知道,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一個不小心,會有人反水的。到時候你壓不住陣,你這小胳膊小腿的,算是心再狠、手再黑,你一個人能打得了百八十個嗎?那是養虎為患,還是不要琢磨這歪門邪道的好。”
柳雅一聽,這宋義銘還真是另有門道?幹脆把手裡的酒壇子往宋義銘的懷裡一塞,道:“宋叔,今天這酒我請客,你管夠的喝。不過,我求你給我指點指點路子,我該到哪兒去招募一批江湖人士?”
“柳姑娘,你還真有這個心思?”宋義銘也不客氣,抱起酒壇子喝了一大口,道:“我早聽說你手底下有人,還訓練的不錯。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好一通折騰,還得我們將軍親自出馬,把你調動過來才壓得住。不過,你可想好了,江湖人是一把雙刃劍,萬一弄不好,真是萬劫不複啊。”
柳雅一笑,道:“世間的事,本來是有進有退、有攻有守;雙刃劍若是能為我所用,便是一把神兵利器。我若是不能壓制住這些人,被他們掀翻在地也是我能力不濟,還得回去和我師父好好學學。宋叔,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哈哈,柳姑娘你倒是說的很實在。確實是這麼回事,沒本事的人,還是回去再學學吧。”宋義銘把酒壇子換在左手,用右手在懷裡掏出了一塊牌子,遞給柳雅道:“瞧瞧吧,能不能看出點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