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盛也不傻,頓時明白自己說話的語病,被柳雅給抓住了。
她這是順坡下驢啊!這麼說來,以後只要是她有什麼要求,自己要義無反顧的去做?這真是虧大了。
“怎麼了,想反悔?”柳雅挑起眉毛又勾起了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馮叔盛頓時覺得後頸冰涼,一直涼到了腳底板。
是啊,自己怎麼忘了,如果不答應她這樣不平等的條件,那自己未來的十天還得受罪。
想到這兒,馮叔盛耷拉下腦袋,一副認慫的模樣。算了,當作是好男不跟女鬥,讓著她吧。
柳雅完全佔據了風,佔據了主動,別提多高興了。
柳雅懶得再折騰馮叔盛了,隨手開啟幾個藥包,從裡面抓住所需的份量,然後包成一包遞給了馮叔盛。
馮叔盛看著柳雅這麼利落的包成了一包藥,也不稱隨便一抓?
因而也不敢接,怕她到時候又說是哪一味藥多了,又毒了,他可真是哭都找不到調了。
柳雅把藥包往馮叔盛的懷裡一塞,說道:“拿著吧,這是給你驅寒的。”
驅寒?馮叔盛一臉的不信任,可是又不敢開口反駁。
柳雅知道他是給自己整蠱整的糟心了,道:“這一包藥回去之後分成五份,每天午時用其的一份煮成藥湯泡澡。藥渣別扔,晚睡覺的時候把藥渣包在腳心,第二天早取下扔了行了。
“真的?”馮叔盛這才舒了一口氣,又問道:“可我不明白,讓我光腳丫站在外面的是你,怎麼又這麼輕易的給我驅寒的藥?”
“因為我大度、開明,是個好主子。”柳雅說完,指了指明娟她們道:“你可以問問她們,我從來不虧的下人的。哦,對了,馮三少爺不是我的下人,不過你替我辦事,我當然要讓你吃得香、跑得快,別有個小病小災的偷懶啊。”
聽柳雅這麼說,馮叔盛是徹底信了這包藥是驅寒的。
因為他明白,柳雅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往後被差使的日子長著呢,自己算是說餘毒未清、或是寒氣入體這樣的藉口都不成了。
“行了,今兒沒什麼事了,你回吧。”柳雅擺擺手,讓馮叔盛走。
那氣派好像說“小盛子,跪安吧”,是一樣的口氣。
馮叔盛還是有點憋屈,可是一轉臉,笑容又掛了嘴角。他朝柳雅擺擺手,口氣也輕松的道:“歸根到底,總算是雅兒妹妹答應幫我盡快解毒了,也算是一樁好事。妹妹又和差遣盡管吩咐,馮三哥責無旁貸。”
說完,馮叔盛不等柳雅有疑惑的心思,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馮叔盛走遠了,柳雅還在怪,這家夥怎麼變臉變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