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馮叔盛一笑，還朝柳雅拱了拱手。繼而又急著問道：“妹妹，那你能不能先給我止疼？”
“行。”柳雅點點頭，道：“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的手和胳膊感覺不到疼。”
“真的？多謝妹妹了。”馮叔盛一臉的驚喜，更狗血的朝前躬了躬身子。
“馮叔盛，你不要太過分。當著我爺爺的面，你對我妹妹禮貌些。”古尚卿最先忍不住了。
馮叔盛敢這般的胡鬧，只是仗著他輩份小，古老爺子和古宰相不便開口。
可古尚卿是古家的大哥，跟馮叔盛可是一個輩份的，還他大哥還大兩歲，這話自然應該由古尚卿來說。
古家和馮家如果拋開官場的那些個隔膜，也算是世交了。所以這個馮叔盛幾乎是古尚卿看著長大的。
可以說，這小子打小不是什麼好鳥，壞事幹了不少。
和他差不多大的那些個官宦子弟們，要麼是他的死對頭，被這小子欺負的緊；要麼是他的狐朋狗友，和他同流合汙。
可馮叔盛偏生的模樣討喜，嘴也甜，整個馮家都寵著他。
連他大哥馮伯陽都一心袒護這個弟弟，小時候替他頂缸領罪，受了不少的委屈，也甘之如飴。
古尚卿這麼一說話，馮叔盛立馬轉頭，換了一副很恭敬乖巧的模樣，對古尚卿道：“古家大哥，我可沒有半點不恭敬的意思啊。你看看我這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卻也不敢往前湊合，只怕是犯了規矩唐突了妹妹。但我又怕不夠熱絡，顯得禮數不周，這不是還給她佈菜了嗎？要是這樣都不行，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閉嘴。”柳雅聽不下去了，道：“你再犟嘴，我讓你一直疼著。”
前一天馮叔盛攔馬車，聽他隔著簾子說話只是覺得厭惡。
可是現在見他明明生的一副好面相，偏偏油嘴滑舌的惹人厭，柳雅打從心眼裡生氣。
馮叔盛一聽，立馬噤聲。手裡的勺子往明娟的手裡一塞，垂手而立，乖巧的簡直不像話。
這一幕是柳雅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本以為馮叔盛會再反駁兩句，起碼也該貧個嘴。
可是突然間見他這麼老實起來了，真像是一拳搗在了棉花，讓柳雅有一種差點閃了腰的感覺。
柳雅狠狠的瞪了馮叔盛一眼，擺擺手，道：“退後兩步。”口氣有幾分的輕蔑，幾分的不耐煩。
可馮叔盛絲毫不以為意，立刻退後。而且還是那種雙手緊扣在褲縫，筆直的後退了兩步。
柳雅嘴角抽了抽，扶額道：“是不是感覺不到胳膊疼了，你走？”
“是。”馮叔盛回答的也是簡單幹脆。看來他明白自己多說一句，柳雅必定不會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