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還都在各自的窗戶裡面,相隔的距離起碼在十步以外。算是再怎麼探出頭靠近對方,說話的聲音也不可能小是了。
可此時周圍無人,柳雅算是知道這樣很可笑,也不怎麼在意。反而覺得這樣逗弄古雪綺還挺有趣的。
這樣,柳雅和古雪綺隔著一條小路,都從窗戶裡探身出來,朝著對方靠過去,傻傻的盡可能小聲的說話。
柳雅道:“打賭我能治好十七的臉。”
“什麼?那麼重的傷疤,你都能治好?”古雪綺顯然很吃驚,也有些不敢相信,問道:“雅兒,你在說笑吧?”
“怎麼不能?你的腿不是好了嗎?是不是也不疼了,也沒有什麼後遺症?”柳雅引導古雪綺自己去想,然後道:“你那可是幼年時期留下的舊疾,我都能治好。何況他只是皮外傷。”
“這個……和皮外傷不一樣吧?”古雪綺想起十七臉那麼大的一條傷口,心頭莫名的一擰。
柳雅擺擺手,一副自信的模樣,道:“所以我說打賭嘛。要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賭還有什麼意思呢?是要冒這個風險。”
“那好吧。”古雪綺想了想,問道:“你賭能治好,我賭你治不好。你說拿什麼做賭注?”
“如意郎君。”柳雅解釋道:“你若是輸了,得聽從我一件事。我要是輸了,送你一個如意郎君。”
“咳咳。”古雪綺被柳雅的話驚的咳嗽起來,半天才掩著口,拭了拭嘴角,道:“雅兒,我的婚事可由不得我做主,更別說你了。”
柳雅立刻一臉得意的道:“別忘了,我馬是太子妃了。我給自己的姐妹找一個如意郎君,還不行嗎?”
要說,頂著太子妃這個頭銜確實多了很多的規矩和麻煩。可是真的需要用到權利的時候,又特別的敞開。
所以,現在柳雅也明白什麼叫做“有失必有得”了。
古雪綺聽了,卻還是有些猶豫,道:“那你說我輸了要答應你一件事?那又是什麼事?”
頓了頓,古雪綺又道:“我怎麼覺得,這賭注好像不管輸贏,都是我吃虧呢?”
柳雅連連擺手道:“你想錯了,明明是我吃虧好吧?有如意郎君一生相守,那是多麼歡喜快樂的事情啊?我輸了要負責你的後半生幸福,責任重大呢。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定給你找個讓你自己滿意的如意郎君。是你自己滿意,不是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古雪綺聽柳雅咬定了“自己滿意”這句話,心也不由得活絡了。
若是遇到柳雅之前,古雪綺是從來都不會有這樣心思的。
婚姻之事當然是要聽父母做主。而她的婚姻甚至可能連父母都說的不算,而是要由皇或是皇太後來決定。
所以一次皇太後召古雪綺進宮,她明知道是關乎指婚的事情,也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