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做密探有什麼不好,只不過柳雅覺得,不應該讓小樹兒的朋友和暗黑的一面有任何牽連。這也是為了小樹兒著想吧。
嘎子也笑著道:“我只見過秋影姐姐一回,馬六哥說我來了這,要和她派來的人好好照應著,把這個點開好。”
柳雅笑著走了進去,指著間的那個半圓形的臺子,問道:“那這個是幹嘛用的?跳舞啊?”
“說書的。”嘎子說完,還走那個一尺來高的臺子,把手裡的白布往手臂一搭,來了個亮相。
但是張了張口,他笑場了。然後搖著頭跳下來,說道:“不行不行,我可學不來那說書的老爺爺。不過,這裡的書可不是一般的書,外面的人可聽不到的。二姐,你猜是什麼書?”
柳雅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這裡說書的說什麼?你又不能學一段。”
嘎子笑著道:“這是馬六哥的主意,說是隻說咱們自家的書。是你讓蔣公子寫的那幾本,特意找了個有名的說書先生,專門在這裡開講。每天午、下午和晚各一場;三本書輪著講,每天講一段。想聽全本的,明兒還得接著來。來了您不能幹坐著吧?茶水免費隨便喝,瓜子也不要錢,但是這位子嘛,值錢了。現在,一到了開講的時候,這裡可是一票難求。”
柳雅聽了覺得新鮮,數了數這圍著牆壁的一圈桌椅。
分別是左右各兩張八仙桌,一共四張八仙桌能做三十二位客人;正央還有兩張方桌,每張方桌能坐四位客人。
總的算來,這大堂裡客滿的話,也是坐下四十位客人。瓜子、茶水還免費?那賺的是什麼錢?
嘎子繼續道:“來的客人呢,座位都是花錢買來的。您看看現在沒有人,那是沒到開講的時候。等到了時間,花錢包了座位的客人該到了。每包一次是一個月,下個月您還想坐這兒聽,那要大家一起喊價。價錢高的做主位,低一點的做次位,位置不同吧,價錢不一樣。不過從第一個月開始,票價是最低的,後來每個月都是水漲船高。”
說著,嘎子來到間的那兩張方桌,指著兩張主位說道:“二姐您看,這兩位子是咱們店裡現在最高價兒的了。個月的叫價是十二兩銀子包一個月,這個月眼看到月底了,再叫價的時候,估計能喊到十五兩了。約莫著,到了哪本書講完的那個月,重新開講的時候價錢還會低一點,等到客人聽進去了,每天不聽一段心裡癢癢的時候,價錢可又來了。”
柳雅聽完笑了,道:“真心沒想到,馬六的腦瓜子這麼靈。在這種熱鬧繁華的城鎮裡,最不缺的是花錢的金主,差在少了新鮮地方讓他們去花銷。等到賭和嫖都玩膩了,聽書、喝茶才是真正的消遣。”
嘎子把手一拍,道:“二姐說的對啊,馬六哥也是這麼個說法。他還說,這麼個館子只能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才能開的起來。若是小城鎮,那是萬萬不行的。”
柳雅在大廳轉了一圈,問道:“那平時不講書的時候,都是這麼冷冷清清的?”
嘎子搖頭道:“也不是啊。講書的時間是兩刻鐘,平時客人可以來吃飯的。不過,咱家沒有酒,只有茶。而且菜也都是下飯菜,沒有太過花哨的品味菜。”
柳雅聽了,微微一笑,道:“這也真是個好主意。這又是誰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