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好像顯寶一樣,拍了拍身揹著的籮筐,道:“主子,少爺,我把那些毒藥都用了。那二十來號山賊全給撂倒了。”
“全,全用了?”柳雅打了個嗝,嘴角抽了抽。心裡琢磨著,估計這些鍋子山的山賊們,此刻知道什麼叫做“滅頂之災”了。
東子“呵呵”一笑,道:“主子,您那表情咋這麼怪?放心,我說的全用了,不是全用完了。是每一種都試著用了用,特別管用唉。”
說著,東子快步的帶路往走,一邊說道:“我從西邊那片林子摸去的,當時看到少爺坐在地,我還挺著急呢。想著我得快點行動,把他們都弄死,給少爺找來解藥好了。然後正好繞到那個石臺的後面,看到那幫山賊正在忙著綁滾木呢。”
柳雅和古尚卿跟著東子一直了石臺,這才看清他們剛才是經歷了一番怎樣的兇險。
原來這石臺外面看起來只是一個突起延伸出去的石塊,但走來發現是和一個很大的山洞相連。
而此時,這個石臺、包括後面的山洞裡,已經摞起了不下二十根滾木。而且是呈“倒三角”狀摞著,一側懸空,全憑著幾根粗韌的棕繩固定。
剛才若是有人砍斷這些棕繩,那怕只砍斷其的兩根。那其他的棕繩會承受不住壓力,而突然崩斷。
而後面的所有滾木都會瞬間翻滾而下,二十根巨大的滾木說是雷霆萬鈞之勢也不為過了。
“主子,您看看,這該多險呢。”東子也是心有餘悸,琢磨著如果剛才不是他來的及時,這麼多的滾木一起砸下去,他算是在半山腰歇腳,也有可能被殃及池魚了。
這些滾木的後面,則是躺著二十來個年輕的漢子。雖然不全是滿臉橫肉的兇相,但看起來也都是肌肉糾結,不好相與的主兒。
不過,這些人此時都是臉色發青,口吐白沫,有的鼻孔都開始流血了。
東子這時候再一看,才慌了神,道:“剛才,剛才不是這樣的啊。他們是突然倒下了而已,怎麼現在都好像是要死了?我,我還不想殺人。”
柳雅在這些人間走了一圈,雖然沒動手,但把這些山賊的情況都看了一遍。
然後她對東子道:“沒事,有兩、三個沒救了而已。想救他們也不難,看你了。”
“啊?看我?我怎麼救?”東子更慌了,道:“我救。我真的沒想殺人,只是怕他們放滾木而已。”
柳雅拍了拍東子的肩膀,道:“他們既然做了山賊,肯定不會做善事。那些劫富濟貧的話都是說著好聽的,搶來的也必定是老百姓的血汗錢。所以你不用在意,他們死一個、兩個的不算多,當是你為民除害了。想救他們也行,你撒一泡尿,每人灌下去一口。”
“咳咳,主子,你說什麼?”東子只覺得自己喉嚨都有些發癢,顫聲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的尿能解毒?”
柳雅白了東子一眼,道:“你的尿還沒那麼神。只不過我在配藥的時候,加了一種偏方。使得這些毒藥配好之後,尿液可解。不止你的,誰的都行。”
說完,柳雅轉頭問古尚卿,道:“哥,要是東子的尿不夠這二十來個人喝,你也尿一泡?”
古尚卿的臉色本來因為毒不怎麼好,這會兒聽柳雅說完,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擺了擺手,道:“還是東子來吧,他自己作的事,自己的尿去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