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人大部分都恢複了知覺,卻沒有站起來,而是同那些弓箭手一樣,跪伏於地,朝柳雅磕了三個響頭。
只有被古尚卿的蛇骨鞭打傷的那幾個,想站也站不起來,但是他們只要能夠翻身趴在地,也一樣用頭杵地,向柳雅施禮。
柳雅看了看古尚卿,然後走到莊廉堂的面前,用手裡的鸞鳳錐指著他問道:“現在,你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我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莊廉堂聽了非但沒有害怕,還釋然的一笑,道:“求少主成全,一定不要讓我死的太痛快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柳雅吼了一聲,手裡的鸞鳳錐在莊廉堂的肩頭戳了一下,立即見血了。
不過這不是要害,根本不會死人,最多隻是柳雅想要發洩一下情緒而已。
這次,又是那個年長的弓箭手向前跪挪了幾步,道:“少主,這件事你不妨去問問我們主帥吧。當年是他領了古將軍的命令,帶著我們這隊人離開的。具體的情況,主帥一定更為清楚。”
古尚卿立刻問道:“你們的主帥是誰?馮驥合嗎?”
那個弓箭手點點頭,道:“正是馮大人。”
古尚卿拉住柳雅,道:“走,我們去平巴山。我說嘛,一個山頭的土匪,怎麼還能做出如此精細的機關陷阱,原來是他。”
柳雅一邊跟著古尚卿走,一邊問道:“馮驥合又是誰?我怎麼越聽越亂?”
“他是三叔的先鋒官,是個精通陣法和機關術的人。”古尚卿說完,又回頭對莊廉堂他們道:“若是有意懺悔,跪在這兒等我們回來。”
“是。”莊廉堂大聲的答應著,同時朝著柳雅和古尚卿離開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個頭。
其餘的人也都跟著一起磕頭,場面一時間竟然還有些感人。
往山下走的時候,又來到那個平臺。東子正在給一個還在昏迷不醒,但已經吐了滿身的人擦臉。
柳雅都沒想到,東子竟然這麼好心,居然還不嫌髒。
不過現在也不是誇獎東子的時候,柳雅看了一眼,道:“那些醒過來的沒事了。還昏迷不醒的,應該沒救了。我們有事要去平巴山,很危險,你不要跟著來,直接回驛館去等我們吧。”
說完,不等東子再問什麼,和古尚卿走了。
路,古尚卿則是給柳雅講起了他所知道的,關於馮驥合和莊廉堂的事情。
古尚卿道:“這個莊廉堂我其實沒有什麼印象了。當年三叔出征之前,是有召集過這些人的。但是莊廉堂實在算不什麼大人物,所以我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至於馮驥合,他則真正是個人物,善於擺弄機關巧術,佈置陷阱。三叔當年多次和我提到過這個人,還說他另有一手勘察地勢的本事,當作先鋒官最合適不過了。”
說到這裡,古尚卿嘆了口氣,道:“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更是不知道馮驥合竟然帶著一隊人馬叛逃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