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把東子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殺過人嗎?我說的是那種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血濺當場的那種。”
東子一聽,嘴角抽了兩下。但他馬反應過來,道:“主子,面對那些山匪流寇,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殺壞人,是解救百姓於水火啊。”
柳雅搖搖頭,道:“我不是要聽你什麼大義凜然的道理,我是問你,讓你拿刀子殺人去,這事你幹不幹的出來。”
東子再次抽了抽嘴角,最後很勉強的點了點頭。
畢竟,殺人和殺豬可是完全不同的。
面對著你的同類,一個能說話,會喊疼的人,一刻還和你針鋒相對,下一刻被利刃戳穿了胸膛,失去了生命變成如同死魚一般。
尤其是溫熱的鮮血可能會濺在臉、手,更是能夠清楚的聞到陣陣血腥的味道,只要是個人都會受不了。
連柳雅在第一次殺人之後,還害怕了好久,心裡一度差點崩潰。
不過當年,柳雅自己也是在生死線掙紮,今天不殺死別人,可能下一刻死去的是自己,她只能殺人。
但是現在東子不一樣,他還有的選擇,因而柳雅才會這樣的問他。
東子最後搖了搖頭,道:“我,我怕是真的下不了手。”
柳雅聽完,轉頭看向了古尚卿,道:“所以,我剛才寫了幾個劇毒的藥方,讓秀寧去城裡的藥鋪買藥回來。我把藥配好,有點是點火燃起毒煙的,有的是放在水裡的,還有的可以直接撒出一片藥粉,站在面板會喪命。這些毒藥,明天交給東子了。”
“主子!”東子頓時緊張起來,使勁兒的搓著手,道:“我不是慫了,我是覺得,這樣的話我不是要殺更多的人嗎?”
古尚卿卻聽懂了柳雅的意思,對東子道:“雅兒說了那些毒藥的用法,你照做是了。但是她沒說不給那些毒的人解毒啊。要收服整個山頭的人,像我那樣直接沖去打,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還需要用點手段。雅兒這個辦法不錯。”
東子撇了撇嘴,心道:主子是你家親妹子,當然是她說什麼你都贊同。
繼而,東子又道:“可是,如果要買那麼多毒藥的話,秀寧一個人去,她一個女孩子家,這樣會不會不好?”
柳雅搖頭道:“你去更不好。她是個纖弱女子,買一些毒藥說是回家藥老鼠還有人相信。可你若是去了,揹著一包包的毒藥在街一逛遊,得被官方逮住,關起來。”
東子聽了,只得嘆了口氣,道:“難為秀寧了。”
柳雅瞪他一眼,道:“你知道疼她?她是我的丫鬟,我會給她吃虧嗎?”
轉頭,柳雅又對古尚卿道:“管管你的小廝,才換了主子,敢挑揀我的不是了。”
古尚卿聽完笑了,道:“雅兒放心,他不敢的。我可以告訴他,古家下下有好些個侍衛、家丁,若是他不聽話,你隨便把秀寧許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