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人呢?”那官府的頭頭氣得頭清楚,這屋裡到底住的是人是鬼?究竟這人去哪兒了?還是說,你有意窩藏了山賊匪類?”
“啊,大人,冤枉啊。小人怎麼敢窩藏匪類呢。我分明見著這位公子進屋去了,再沒出來啊。”夥計也是納悶,雖然被揪著,卻還探頭朝屋裡看看。
可屋子是一間空屋子,怎麼看都不會憑空變出一個大活人來。
那夥計看了好幾眼,無奈的求饒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這位客官去哪兒了。或許……或許是去茅廁了?”
“胡說,這麼大的動靜,拉肚子也該出來看看了。”官兵頭頭把夥計一推搡,道:“你們掌櫃的呢?我要看記錄的名冊,看看這間屋裡到底住了什麼客人。”
官府有規定,凡是客棧住宿的客人,都要記錄在冊。柳雅來過之後也是留下了記錄的。
那夥計一聽,連忙點頭道:“有有,名冊是有的。不過掌櫃的晚不在這兒住,我得去找他過來。”
正說著,見一個年男子從前院跑了過來,衣襟兒還沒有扣好,匆匆忙忙的喊道:“大人見諒,小人是這間客棧的掌櫃。”
“別羅嗦,名冊拿來。看看這間屋子住的是個什麼人。”官兵頭頭吼完,又問夥計,道:“你現在把這屋裡人的樣貌特徵好好給我說一說,要說的很仔細才行。還有,他說過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帶著什麼樣的行李,都說清楚。”
夥計連連點頭,想了想道:“這屋裡的客人是位很年輕的公子,約莫著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真叫一個清秀漂亮。我在這客棧跑腿好些年頭了,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好看的公子。”
“別說些沒用的,一個男人要什麼好看。”那官兵頭頭又推搡了夥計一下,道:“說他究竟幹了什麼事?有沒有可疑之處?”
“有。”夥計立刻點頭,竟然看向了柳雅,然後指著柳雅道:“這位姑娘在門口喂馬的時候,那位公子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才走進客棧說是要住宿的。然後選定了這位姑娘隔壁的一間屋。當時我還以為他認識這位姑娘,問過他要不要把姑娘叫進來敘舊。那公子搖頭說不認識,只是見她勤快,馬也好看。”
“然後呢?”官兵頭頭問著,視線卻看向了柳雅。
柳雅聽了也是一頭霧水,覺得這事還越發怪了呢。她明明連這屋的客人是圓是扁都沒看清,怎麼最後還把問題推到她身了呢。
然而,那夥計後面的話讓柳雅聽了更為怪。
夥計又道:“那位公子說不認識這位姑娘,我沒有多事,退下了。然後廚房給這位姑娘做的餛飩好了,我給端進屋裡之後走了。想不到過了一會兒,那公子來叫我,說姑娘房裡的餛飩放久了,怕是要糊掉了。讓我給倒掉重新做一碗,然後還給了我一塊銀子。”
說完,夥計又看了看柳雅,對柳雅道:“姑娘,你剛才吃的那晚餛飩,其實已經是我倒掉了前面的三碗之後,做好的第四碗了。那位公子說餛飩糊了不好吃,讓我每隔一段時間給你重新做一碗。錢他給,還讓我不要告訴你。”
呃!!柳雅徹底懵了,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