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知道拓跋臯是開玩笑,跟著他一起“哈哈”的笑了。不過手下可是沒停,把一副藥方給寫好了。
不過,柳雅可沒有把藥方交給拓跋臯,而是道:“這藥方啊,我一會兒直接交給張叔。讓他以後天天記著幫你煎藥。”
柳雅是怕藥方給了拓跋臯,他當時答應著,隨手一扔找不見了,也不會真正的吃藥調理。
給了張成亮,張成亮是個細心的人,對拓跋臯也忠心,當然能夠辦好這件事。
算柳雅不能真的給拓跋臯調理到二十歲的模樣,起碼讓他那滿面的憔悴和鬢間的灰發淡去,還是可以的。
男人不一定只有二十歲的時候才最帥。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
歲月給了他歷練和經驗,使得他變得沉穩、內斂,又幽默、風趣,若是再退去那滿臉的風塵老態,實際是真的可以稱之為“行走荷爾蒙”的。
柳雅把藥方寫好、摺好,又隨手寫了一張字條,落款是自己的名字,又加蓋了她特有的印章。
然後柳雅將字條交給拓跋臯,說道:“舅舅,這張字條是寫給同利銀莊的。面沒有寫明金額,但是兩千兩銀子之內,你拿著字條去可以任意支取,只要簽下你的名字即可。算是我給漠北將士們的一點心意吧。”
不為別的,沖著那特意給柳雅做的一碗羊奶糕,能夠讓她感覺到一片誠意,也值這些銀子了。
拓跋臯接了那張字條,最先看到的是那枚特製的印章印下的一個“雅”字。
繼而他說道:“雅兒丫頭,你這份心意,舅舅替全營的將士們謝過了。而且這筆銀子,舅舅會給你記入軍冊的。等到大軍回程的時候,這是你的一份功績。”
兩千兩銀子對於數萬人的軍隊來說,不算什麼,估計還不夠每人添置一套冬衣。和那些朝廷的貪官汙吏起來,更是九牛一毛了。
但是僅以一人之力,捐出兩千兩銀子,這縱使不是舉國第一的大手筆,也夠資格報朝廷了。
何況柳雅這些銀子都是她各路的生意一筆筆賺來的,沉甸甸的,分分毫毫都是一份誠意。
柳雅微微一笑,道:“我這可不是在表功,是看這漠北艱苦,心疼那些有家不能回,為國守邊疆的戰士們。”
拓跋臯點點頭,七尺高的漢子感動的嘴唇都有些顫抖了。他用大手拍了拍柳雅的肩頭,滿心寬慰的道:“千澈能與你在一起,這才是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