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麼早我也睡不著,還要去巡營呢。”張成亮說完,放下了水桶出去了。到了門口,道:“我不再過來了,你拴住簾子吧。有事叫衛兵去找我好。”
柳雅答應道:“好,我知道。”
張成亮確實是個不錯的好人,做事細心又周全,真的像是一位很熱心的長輩。
柳雅心裡琢磨著,既然張成亮出面,把自己安頓下來了。估計拓跋臯今天不會再見自己了。
因而她稍微洗漱一下,把水倒掉,又把地水漬清理幹淨,和衣了躺椅,裹著被子睡著了。
也是趕路辛苦,而且是到了軍營,有人巡守,柳雅睡的很安心。
等到滄千澈和拓跋臯從軍帳篷出來,一起來到柳雅的帳篷外,滄千澈推了推簾子,發現在裡面栓住了。
拓跋臯小聲道:“估計是那丫頭累了,早早睡了。”
滄千澈點點頭,道:“怪我和您說話太長時間了,應該先帶她來見見您的。”
拓跋臯一笑,“沒事,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舅舅也不在乎這麼多俗禮。”
滄千澈又輕輕推了推簾子,發現確實栓的很牢,這才和拓跋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本來是打算過來這裡,讓舅舅給我們主婚的。只是京城變故,我只得回去了。”
拓跋臯聽了一笑,道:“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心思舅舅明白。要不……你現在闖進去,洞房了吧。明兒一早,舅舅再給你補辦個婚禮,算是先斬後奏,大局已定。”
滄千澈聽的目瞪口呆,不過想想好幾年前,柳雅給他療傷的時候,舅舅是這麼個意思,如今說出這番話卻也不怪。
但滄千澈只能苦笑一下,道:“那樣太委屈雅兒了。我想要她,更想讓她名正言順的做我的太子妃。這天下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如此牽掛、一心託付了。可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唐突了她。”
拓跋臯聽了,在滄千澈的胸膛捶了一拳,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個情種。這樣也好,這麼好的姑娘,是應該好好的對待的。走吧,今晚住在舅舅的營帳裡,咱們爺倆好好的聊聊天。”
一夜安睡,第二天柳雅早早起來了。她睡的很實在,竟然不知道拓跋臯和滄千澈來過,心裡還多少有些不順暢。
柳雅以為,是不是舅舅怪自己影響了滄千澈的大業,昨天晚故意留下他,怕他跟自己膩在一塊?
只是她一掀起簾子,見滄千澈站在她門口,手裡還提著個熱水桶。
“你這是幹嘛?當夥夫了?阿嚏……”柳雅沒想到漠北的清晨竟然這樣冷,才說了一句話,冷風吹在身,灌進口裡,冷的她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