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說完,伸手將柳雅的手腕一拉,道:“走吧,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楚了,如今我只求所做的事情能夠有個結果。”
柳雅冷笑一聲,道:“是啊,結果在眼前。琪恪已經迫不得已而退出了,不知道下一個又是誰。”
說完,兩人已經來到了一扇厚重的木門前面。木門面有雕花,但並不精緻,反而顯得粗曠狂野,帶著異域特有的美感。
二皇子前叩門,開門的是個女子。三十左右歲年紀,長得相當賢惠、樸實。換句話說,這女子是人堆裡找不出特徵的那種人。
但二皇子卻很是恭敬的低頭施禮,叫了一聲:“古妃娘娘。”
這是王的妃子?那個在裕貴人離開之後,嫁給王的女子?
柳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女子不管是從面相,還是那柔和的眼神裡,都能夠看出一種平和、淡薄來。
這種女人要麼是心死了,所以人淡如水、波瀾不驚。要麼是天生的溫涼性子,不溫不火、不驕不躁,是天生如禪人入定一般。
柳雅覺得,這個女子應該是第一種。她的丈夫愛著另一個女子,並且為了這個女子保留著王後之位,因而這個淡雅、平和的女子死了心,只剩下一具軀殼了。
但又不得不說,這樣的女子才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心都安定下來了,還有什麼可爭的呢。
因為柳雅的打量,那女子也抬頭看著她,平和的一笑,道:“神醫弟子,請進。”她說的是漢話,但語調生硬,音準也不好。
柳雅禮貌的還禮,叫了一聲:“王妃好。”便跟著他們走入其。
算是皇宮外部美輪美奐,但內部還是較簡單的。裝飾主要以彩色的毛氈毯為主,只有一隻大立櫃,其餘的地方放置的都是箱子。
可見,青梵的手藝人應該不多,做木工的更不咋樣。不然不會連皇宮裡都擺不出幾個像樣的傢俱來。
進了內室,見一張大床躺著一個年男子。因為他面朝裡躺著,所以一時間還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光是看他的身形,也是典型的高大健壯。
古妃走前幾步,蹲在床邊,柔聲道:“王,濯恪請神醫的弟子來了。”
“好。請前來為本王醫治。”王的聲音很洪亮,漢話說的很不錯,而且口齒清晰,這不是風了。
但說完,這位青梵的王也沒有轉身的意思。倒是古妃解釋道:“王已經不能動了,還請神醫弟子前診病。”
柳雅答應了一聲,走前去,蹲在床邊伸手沒有去診脈,而是在青梵王的後頸按了一下,問道:“王,我按的這個地方,會不會感覺發麻?”
“有,一直麻到脊椎骨。”王說完,又“嘶”了一聲,道:“好像,腰也有點發酸。”
柳雅又問:“那我能否直接給您用針灸療法?王的病,一定要針灸配合按摩手法,才能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