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一笑,氣氛也隨之好了許多。可她隱約覺得,二皇子似乎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或許是和她提起當年的事情有關。
隨著越走越深,氣溫也越來越冷。連腳下不遠處的那條河水都放慢了速度,好像是要被凍住了一樣。
二皇子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那根本照不到底的陽光,道:“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馬要過午時了。只要太陽移走,這裡會更冷的刺骨。”
還要再冷一些?那該不會是零度以下了吧。現在柳雅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山澗的神之處,但也真是有點冷的受不了了。
不過算算時辰,他們應該才走了一多半而已。也是還有很久的路要堅持。
加快了腳步,身才慢慢的不那麼冷了,但小腿以下已經開始麻木。
那是因為越往地下的溫度更低,加那河水濺起的水花早已經把兩人的靴子都打濕了,柳雅覺得腳趾頭都沒有知覺了。
又走了一段,柳雅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如果單純只是因為冷到腳趾頭沒有知覺,那凍傷的最開始應該是疼,然後才是麻木到沒有知覺。但是現在還沒有感覺疼痛沒有知覺了,這樣不正常。
畢竟這裡還沒有達到速凍的溫度,凍傷是緩慢進行的,所以最開始一定要有疼痛的感覺才對。
柳雅轉頭問身邊的二皇子,道:“滄千濯,你有沒有覺得腳趾頭發麻?”
“嗯。”二皇子點點頭,道:“情況好像不對勁兒,因為之前走過這裡,算是更冷也不會失去知覺,反而是凍的刀割一樣的疼。”
“對,疼痛是對的。但直接麻痺了顯然不對。快,把靴子脫下來。”柳雅說完,彎腰去脫靴子。
二皇子連忙拉住她的手,道:“不行,現在溫度這麼低,你把靴子脫下來把僅有的溫度放掉了,再穿會更冷。”
“快脫,現在不是冷的問題,是我懷疑毒了。我們的靴子一定不對勁兒。”柳雅說完,不容分說已經拔下了一隻靴子。
靴子剛剛脫下來,柳雅覺得冷氣直從腳心往裡鑽,但本來已經麻痺的腳趾頭頓時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好像刀割一樣的疼了一下。
柳雅又去扯襪子,結果扒下襪子看到她的五個腳趾頭都開始發青、發灰。不是凍傷的紅或是白色,而是毒的青灰色。
但或許是由於低溫的原因,血液流通的很慢,所以還沒有達到青黑色,這或許也是低溫的好處。
二皇子也看到了柳雅那不正常的腳趾頭,嚇了一跳,連忙蹲下看了看,道:“雅兒,你毒了?”
“不只是我,你也脫下來看看吧。”柳雅確實嚇了一跳,不過身為醫者的她還是能夠保持鎮定的。因而一邊提醒二皇子也脫下靴子堅持,一邊把另一隻腳的靴子和襪子也脫了下來。
柳雅的另一隻腳情況稍微好一些,雖然腳趾頭也是毒變了顏色,但只有四根腳趾頭變色,還有一根小腳趾還是正常的。
因為有了正常的顏色對,那另外毒的腳趾頭顯得更加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