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滿心的自責又加重了一筆,緊緊抱著柳雅,他單膝跪地,甚至不敢再多走一步。因為他生怕柳雅是受了什麼重傷,再移動哪怕一點點會讓她再次受創。
跟在後面的楚祥和孫將軍也是一愣。孫將軍更是慌忙的道:“我立刻去叫軍醫過來。”說完策馬飛奔回營去了。
孫將軍嚇壞了,他還以為在柳雅獨自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受了重傷。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太子殿下一定不會輕易繞過自己吧。
此時孫將軍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他真後悔在救出楚祥之後,他沒有派人緊跟著柳雅隨身保護。
軍醫是被孫將軍直接拉到馬帶過來的。是那個老軍醫的大弟子。
滄千澈已經改為坐在地,雙手抱著柳雅,讓她偎在自己的懷裡,卻一動也不敢再動。
楚祥站在一旁發愣,心裡更是五味雜陳。可以說他心明白是自己的莽撞損失了許多士兵的生命,甚至連他的好友陳闊都沒有回來。
而這個當初他非常看不起的女子,甚至也不顧安危的去營救自己了。如今見柳雅昏厥在滄千澈的懷裡,楚祥簡直想要立刻把劍自刎。
老軍醫的大弟子從孫將軍的馬下來,快步朝柳雅跑過來,急著問道:“柳姑娘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滄千澈氣得怒瞪他道:“如果我知道,還找你來做什麼?給她檢查,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她治好。”
“是是。太子殿下喜怒,屬下立刻給柳姑娘檢查。”軍醫說著伸手來搭柳雅的手腕,診脈之後微微蹙眉,又看了看滄千澈,欲言又止。
滄千澈壓著性子,低聲吼道:“有什麼話快說。不管她是什麼情況,好、或是不好,我都要她平安無事。”
軍醫連忙道:“不是,殿下請別誤會,別急。從脈象診斷,柳姑娘應該沒事的。”
“什麼叫應該沒事?!!”滄千澈鳳目圓睜,眼角都快要瞪裂了。急吼道:“只有好或不好,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你究竟是怎麼當醫生的?”
“是,屬下說錯了,不擇言辭,請殿下恕罪。”軍醫嚇得滿頭汗,用手狠狠的抹了兩下額頭。
軍醫又在心飛快的琢磨了一下措辭,才道:“屬下是想說,從脈象看,柳姑娘只是勞累過度,加受了一些刺激,因而精神不堪重負才暈倒的。至於她身有沒有外傷,還要進一步檢查。如果有的話,應該也不是很嚴重,因為並沒有造成失血狀況,證明那些傷口起碼不是會導致她暈倒的原因。”
滄千澈聽到這裡,才微微放心下來。但又緊張道:“可是現在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讓她醒過來?”
“殿下,或許現在是應該要讓柳姑娘好好的休息,才是對她最好的治療。等到柳姑娘睡好了,再給她吃一劑安神的藥,恢複幾天沒事了。”說到這裡,軍醫又皺了皺眉頭,道:“至於柳姑娘究竟有沒有受輕傷,我想……殿下能否幫她仔細的檢查一下?若是皮外傷,我這裡有一些藥膏,可以止疼、止血的,對傷口恢複很有效。”
說完,軍醫從腰間的布兜裡掏出幾個小瓶子,挑出其的一瓶,遞給了滄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