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聽柳雅問這連發的弩機從哪兒來的,神秘的一笑,道:“還記不記得安濟城的鐵手岑?”
“當然啊,我的一對印章是他精心打造的。柳雅的一對印章現在可是有了非常大的作用呢。
如果是她要調動密探,即使不是親自發號施令,只要把傳出的訊息面用那枚陰刻的印章加蓋,秋影可以很好的執行下去。
而赫連家旗下的同利銀莊,都是隻認柳雅陽刻的印章。只要有這個標記,不管多少銀子,都可以盡快支付。
也是說,兩枚印章,一陰一陽,成為了柳雅的專屬標記。也分別代表了她黑與白的兩種不同的“生意”。
柳雅知道滄千澈不可能無端的提起鐵手岑,道:“難道說,這把連擊弩是鐵手岑做出來的?他這麼厲害!”
“當然。”滄千澈從木盒裡拿出九支特製的弩箭,遞給柳雅,然後解釋道:“鐵手岑本來是江湖有名的暗器行家。你讓他給你打造印章,其實根本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他已經退隱江湖二十餘年,舅舅也只是聽說過他的名號而已。雅兒你能夠遇到他,實在是你的造化了。”
柳雅接過弩箭裝填進去,一邊道:“是我的造化還是你的造化?我當時可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把他這麼個能工巧匠給錯過了。我說嘛,你怎麼死賴著讓人家答應你的一個要求。原來是求著他給你做暗器。”
滄千澈點點頭,道:“其實這把弩是我早在準備離開屏山村的時候,去找鐵手岑說的。是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想要給你準備一件好用的暗器防身。只是沒有想到,鐵手岑做事實在太過認真了,光是研製這連擊弩用了快兩年的時間,做出來之後又反複的加以改進,直到不久之前才給我傳來訊息,說是製作完成了。我立刻派人去取,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拖到現在才交到你的手裡。”
柳雅擺弄著弩機,心琢磨著:這或許也是天的安排吧。
如果這把連擊弩早早到了她的手,當初二皇子在宮門攔阻她去路的時候,柳雅可能靠這把弩機擺脫他的糾纏了。
可如果當時擺脫了二皇子,也不會有後來的幾日相處,更不會讓她明白二皇子這個人其實骨子裡還是可以結交的人。
滄千澈見柳雅發愣,道:“想不想試試它的威力?走,我帶你去找一處無人空曠的地方。”
柳雅連忙按住滄千澈的手,道:“不不,現在不急。這東西反正是送給我的,我慢慢的研究也來得及。我先看看你的傷口,我的首要任務是確定你沒事才行。”
柳雅說完,也不準滄千澈反駁,把弩機放下,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之前回營地時候,為了不引起士兵們的恐慌,滄千澈是臨時換過一件外衫的。剛才休息的時候又把衣也換了,所以現在脫下來看見的只是白色的衣,看不到傷口。
柳雅只得繼續給他脫,可是剛剛解開他胸前繫著的袢帶,滄千澈“嘶”的一聲,一邊推開柳雅的手,一邊彎下腰半天不動了。
“澈,你哪兒疼?是不是藥效過了?”柳雅有些緊張,趕緊過來拉滄千澈的胳膊,想要盡快給他檢查。
卻沒想到滄千澈使勁兒的和她抗衡,一直躬著身子不肯起來,也讓柳雅看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