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柳雅拍拍小五的肩膀,道:“起來吧。回頭我去和陳闊副將說一聲。另外,你還不能怕血,因為我要從外科開始教你,是需要割肉、斷骨,動手術的。”
小五點點頭,道:“我見過的,有點兄弟被刀砍斷了手,卻還連著筋,軍醫要割斷相連的筋脈再包紮。因為斷手已經不可能接回去了。”
說完,小五表情有些沉鬱,低著頭道:“其實我更希望,他們的斷手、斷腳也都能接回去,他們不用成為殘廢了。”
“好,或許這種希望也是有可能的,你好好的學習,也許可以從你這裡開始,幫一些受傷的兄弟接續斷肢。”
柳雅雖然是安慰小五的話,但她其實知道,古代的手術技術也並非多麼落後,只要麻醉、消毒、縫合技術都過關的話,一些簡單的接續斷肢手術也是能夠完成的。
至於小五是不是能夠達到這樣的成,真的要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說定了,小五顯得更為殷勤和興奮,圍著柳雅不停的問,生怕她有什麼要求給耽誤了。
柳雅告訴他別著急,然後把他鋪好了紙的小板凳挪過來,伏低了身子趴在那仔細的畫圖。
因為是炭筆,線條較細,所以畫出來的圖也毛筆畫出來的更為簡潔、精細。
柳雅畫了幾把手術刀的樣子,另外還有一些簡單的手術用具,如鑷子、止血鉗、鋸子、鑿子和彎針。
看到後來,小五不由得詫異道:“柳姑娘,恕我直言,你這畫得東西,怎麼都像是個木匠玩意呢?那些是刻刀嗎?”
柳雅一邊給他指出每一樣工具的大致用途,一邊道:“這些東西我家裡是有的,十分的精緻好用。但是這裡打造的恐怕差了許多,但總沒有好啊。而且我會教你每一種的用法,你現在認真的看、認真的記住,回頭我要考考你的。”
柳雅伏在小板凳畫圖,因為太低,好像是跪伏在地一樣。
遠遠的,陳闊和楚祥搬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走過來,看到柳雅如此艱苦的一面。
楚祥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低聲道:“我還以為,她是個只會撒嬌的普通女子,是用美色迷住了太子殿下。現在看來,她倒是很能在困境忍耐。”
而陳闊則是看著柳雅一邊畫圖、一邊給小五講解的認真模樣,道:“我總覺得,或許這個女子和我們想象的並不一樣。你看,她和普通計程車兵都能夠很有禮貌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