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滄千澈剛剛才提起他在調查方家的冤情,這邊皇太後急急忙忙的要把自己送走,這件事肯定不對。
好像柳雅當初來給皇太後治病,卻被強留下不準走一樣。如今突然又讓她走,豈不是更怪?
柳雅臉色一寒,道:“麻姑姑,我們雖然沒有什麼交情,可是看在我為太後盡心盡力的醫治,更是把她當成我的長輩一樣敬愛,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該給我一個理由吧?若是讓我不明不白的走,我可以離開皇宮,但是我要到太子府去。”
如今事情越發的蹊蹺,柳雅當然是誰的話都不肯相信了。唯一可以給她安全感的,當然還是滄千澈無疑。
麻姑姑聽了卻是搖頭,道:“傻丫頭,皇太後又怎麼會害你呢?很多事情不是你現在能夠明白的,你聽話乖乖地離開,麻姑姑保證幫你把訊息帶給太子殿下。”
“不,要麼現在送我去太子府,要麼讓我見皇太後或是古夫人,我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柳雅執拗起來,同時暗自把她的小胖乖叫了出來。
她是以防萬一,怕麻姑姑真的有違良心,因為女兒被要挾的事情對自己暗自下手。
她甚至懷疑,麻姑姑來的這麼巧,把自己領到這偏殿來,實際不是太後的意思,而是她勾結了裕貴人吧?
麻姑姑卻是一臉的焦急,道:“好姑娘你聽我說,這件事會有人跟你解釋的。但是現在不走真的來不及了。你,你不是和裕貴人已經碰面了嗎?”
“這又關裕貴人什麼事?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柳雅說著,一把捏住了麻姑姑的手腕,突然間用指尖藏著的銀針在她的手xue位刺了一下。
“呀。”麻姑姑吃疼縮手,柳雅卻已經沾了她的一滴血在手裡,然後道:“麻姑姑,我會解蠱毒,也會練蠱。我可以煉製出一種叫做‘青趺蟲’的蠱蟲,這種蠱蟲也叫做子母蠱。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女兒,我現在用你的血喂青趺蟲,不出十日,它産卵的時候能夠幫你找出你女兒的下落。相信我,算是你和女兒像個千裡之遙,也能夠找到。”
麻姑姑聽柳雅突然間這麼說,一下子愣住了。同時看著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既不止血也不痛呼,而是愣了片刻之後朝柳雅伸出手去,道:“柳姑娘,你真的可以用我的血練蠱,然後找到我女兒嗎?那你多取一點血吧。”
“可以。”柳雅從腰間取下一個小竹筒,朝麻姑姑扔了過去,道:“拔下塞子,把你的血滴進去,我告訴你怎麼做。”
麻姑姑完全忘了她剛才和柳雅說的事情,立刻照做,拔下了瓶塞把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但是在她的手湊近竹筒的口滴血的時候,血剛滴進去,有一隻青紫色的小蟲子爬出來,在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麻姑姑仍舊是忍著疼,又擠了好幾滴血滴下去,然後才問柳雅道:“這樣行了嗎?”
“行,塞子塞住吧。”柳雅點點頭,看著麻姑姑把竹筒重新塞好,才繼續道:“帶著這只竹筒在身,每日三餐飼喂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