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聽了心頭一暖,隨即又是一酸。抬頭看著滄千澈,道:“我曾經說過,我與方家沒有什麼關繫了,你不要為了此事費心。除非,你另有打算?”
柳雅一直擔心,滄千澈是因為欠了方家幾十條人命,有了償還和報恩的心思,所以才對自己好的。如今滄千澈再次提起這件事,柳雅又不禁忐忑起來。
滄千澈嘆了口氣,搖頭道:“雅兒,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能明瞭嗎?我只是覺得,方家的事情也是除去裕貴人的關鍵,她當年對方家下手,也必定是另有原因。”
表面看起來,方家是因為幫助太子滄千澈,所以被人鏟除了。
但實際,站在滄千澈這邊的可不僅僅只有一個方家。如赫連家對滄千澈的幫助也不方家少,當年如此,顯然依然如此。
可赫連家絲毫無恙,波瀾不驚,如果只說是因赫連若自身的能力,和那位寵妻王爺的維護,卻也不盡然。
另外還有朝的一些小的勢力,也是力挺太子殿下的。但都沒有受到波及。
如此推想下來,可能是方家手裡捏著什麼特殊的證據,被強行滅口了。
柳雅想了想,娘親當年寧可丟了性命,也要讓高老爹答應她一件事,看來必定和此事有關。只是時隔太久,娘親也不在人世了,一時間無從查起。
柳雅道:“能不能找個機會,讓我去方家個故居看看?現在還是禁地嗎?”
“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你對任何人都不能暴露你是方家遺孤的身份。太危險了。”滄千澈想了想,道:“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來,先幫麻姑姑找到她的女兒,看看她手的證據是什麼再說。”
柳雅點點頭,覺得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滄千澈有所安排,她現在真的沒有必要急著跑到方家的舊址去找線索,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柳雅便道:“這裡好好在蠱蟲很多。裕貴人養蠱,倒是為我提供了方便。我試試去找一隻未養成的青趺蟲,再用麻姑姑的血飼喂一段時間,可以用了。”
柳雅想起之前裕貴人與她對視的眼神,心裡猜測著不知道裕貴人知道她又要去捉蠱蟲,會不會採取什麼手段?
看來,和裕貴人懟是遲早的事情了。這倒是激起了柳雅的好勝心。
她無心玩兒那些宮鬥的戲碼,倒是挺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或許有那麼一天,能夠和裕貴人這個養蠱的高手來一次面對面的較量也不錯呢。
柳雅留在宮裡,本來和麻姑姑接近,因而柳雅便和滄千澈約定,一旦青趺蟲養成,由她直接用在麻姑姑的身。
至於麻姑姑手裡的證據,不管是交給柳雅還是滄千澈,其實關系都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