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滄千澈才縱身跳進了一間院子,再不見了身影。
赫連天祁被噎的半天沒閉嘴,最後朝著不見蹤影的滄千澈喝道:“你以為我很輕松嗎?偌大的一個赫連家,都壓在我的肩膀了。你當了皇太子還有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我卻母雞都沒見過一隻。”
赫連天祁這番話完全是氣話,說完了便轉身朝宮外跑去。他雖然對這裡也熟悉,可是真心沒有必要大半夜的在這一條條宮牆蹦來蹦去的玩兒遊戲,還不如早早回去睡覺呢。
而赫連天祁沒有想到,他最後的這句話吼完,第二天有人給他送去了一籮筐的母雞。當然,也是明天的話題了。
滄千澈在一棟棟宮殿直接穿梭跳躍,那些侍衛有些有點功夫底子,能夠聽到有人從房頂、牆頭經過,抬頭看的時候卻只見一道黑影閃現。
有心計的侍衛便全都不再吭聲,只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也怕見血、送命,偶爾過去個把刺客也沒做什麼案子,何必要打草驚蛇呢?
再說,算是他們想要追拿過去,可刺客的輕功高絕,他們也未必追得啊。可要是真的聲張起來,說是看到了刺客卻又追不,那可是嚴重失職了。
因而,看到有人夜探皇宮的侍衛不在少數,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出頭之鳥,都不願意去驚擾刺客,也不想打擾刺客路過。
滄千澈這樣如履平地的從一條條宮牆掠過,輕如靈猴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柳雅早早地睡下了,卻在不久之後聽到宮裡亂了起來,喊著什麼“二皇子遇刺”了。
柳雅翻身坐起來側耳細聽,結果聽到頭頂有動靜。而且不是貓兒夜行路過,而是是瓦片被掀動的聲音。
柳雅眯了眯眸,手腕一翻捏了幾根銀針在手裡。如果房頂的人敢露面,她手裡的銀針可以當作暗器打出去。
“雅兒,是我。”一塊瓦片被掀開,滄千澈的俊臉從房頂剛剛開闢的“小天窗”露出來,朝著柳雅一笑,指指她手裡的銀針,道:“想謀殺親夫啊?”
柳雅在床站起身來,這樣可以和屋頂拉近一點距離,問道:“你怎麼來了?外面那動靜,是你鬧騰出來的?”
“不是我還有誰?出來啊,帶你去看好戲。”滄千澈說著,又掀起幾塊瓦片,把房頂的洞口擴大到可以讓柳雅穿過的程度。
柳雅目測了一下高度,無奈道:“你把腰帶順下來,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