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之後,柳雅道:“小樹兒,你回家去找秀寧,讓她帶你去城牆邊原本我們住的地方。那邊空房子多,左鄰右舍的關繫好,把爹和大姐安置在那兒最合適了。我去安和堂和程大夫交代一下,讓他抽空去給爹治療腿疾。你和秀寧安排好了回家準備晚飯吧。我們今晚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路。”
小樹兒答應著,便和柳雅分道而行了。阿夜也跟著小樹兒,因為柳雅去安和堂帶著一匹狼實在不方便,也怕嚇著那邊的病人了。
來到安和堂,店裡的夥計已經準備關門閘板了。一見柳雅來了愣了一下,問道:“柳姑娘有急事?怎麼這麼晚了還來?”
柳雅道:“程先生還在這兒嗎?我確實有事找他。”
夥計答道:“東家還在後院配藥呢,我帶柳姑娘過去?”
柳雅道:“要是不避諱什麼的話,我自己去吧。如果程先生配的藥是秘方,我不便打擾了。”
“那倒不是。”夥計道:“東家每天都會把鋪子裡的常用藥檢查一遍,看看有那幾樣缺少了,親自調配。以防第二天有斷貨的情況。”
柳雅道:“那好,我自己過去吧。謝謝了。”說完,便繞過門口,直接朝後院走去。
程澤平時看診的屋門敞開著,柳雅走到門口正好程澤抬頭往外看,看見是柳雅立即起身迎了出來。
柳雅道:“程先生好。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求助。”
“不妨事,我又沒睡下,怎麼算是打擾呢。再說,病患是不分時候的,我們身為醫者,常常出夜診也是正常的。”程澤說著,將柳雅往屋裡請,還道:“柳姑娘要不要喝茶?”
“不用,謝過了。我還有事,放了東西,說幾句話走了。”柳雅說完,把她之前畫好的針灸xue點陣圖拿出來,放在了桌,道:“程先生,我這張針灸圖是按照我爹的病畫出來的。我知道您針灸的技術在我之,所以想要請您幫我給我爹治療多年的腿傷後遺症。”
程澤聽著,已經拿起了針灸圖仔細看著。看完之後又拿起柳雅寫的那張說明書,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看過之後,程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柳姑娘不愧是神醫的弟子,這針灸圖讓在下自慚形穢啊。相較之下,我這針灸的哪裡還能叫做技術,根本是普通的手法而已。要是和柳姑娘這圖的說明起來,那是天差地別了。”
柳雅也知道,這面的要求其實很高,許多xue位的要求都與普通的針灸不同,留針精確到入皮肉的毫釐,稍有差池,也是要前功盡棄的。
如果是柳雅親自來完成,也是有些難度的。程澤畢竟行醫多年,手法肯定是很穩的,所以應該也能達到。
因而,柳雅便道:“程先生不要自謙,您的技術確實在我之,我這也是不情之請,還望先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