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了這個你哭了?”柳雅差點抬腳去踹柳絮兒,咬牙道:“你咋那麼沒出息,不是說讓你和他斷了嗎?他這算是個什麼東西啊,分明是來挑釁的。愛和誰訂親和誰訂親去啊,還跑來和你說幹啥?大姐,你沒想想,他這樣有多渣?分明知道你喜歡他,現在還跑來說這種話,他對你可是沒有半分的情份啊。”
柳絮兒聽柳雅咬牙切齒的說話,眼淚又下來了,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是我沒出息,聽到武牛哥說要和秋紅姐訂親難受。可我當時沒哭,我還和武牛哥說了,讓他要和誰訂親、成親去吧,我是不會巴望著他再娶我的了。可是武牛哥走了之後,我還是覺得心裡難受,我琢磨著,為啥是秋紅姐呢?我和秋紅姐平時那麼要好,可要是她嫁給了武牛哥,我和她怕是不能來往了。”
“你當時沒哭?是他走了之後才哭的?”柳雅聽柳絮兒這麼說完,才覺得可能是自己錯怪柳絮兒了。又問道:“你真的和他說了要斷了的話?”
“是啊。當時我在爹的屋裡,武牛哥還是當著爹的面說的這些話呢。我也是當著爹的面回了他的。可是,他……他咋能把這樣的話說給爹聽呢。”柳絮兒還是哭,抹著眼淚哭的更厲害了。
柳雅卻真的氣極了,狠狠的道:“陳武牛也真是欺人太甚了。既然他敢來,敢當著爹的面和你說這樣的話,是在打爹的臉。這個帳不和他好好的算算……”
說到這裡,柳雅猛然覺得不對勁兒,趕緊追問柳絮兒道:“小樹兒呢?我從回來咋沒見著他?”
“啊?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他在院子裡餵羊來著。你回來也沒見著他嗎?”柳絮兒也懵了,搖著頭說不知道,顯然是隻顧著哭了,把小樹兒也給忘了。
“完了。”柳雅一跺腳,她頓時明白,一定是小樹兒在院子也把這些話聽見了。現在肯定是偷偷的去堵陳武牛了。
“大姐,你別哭了,不然爹見了更鬧心。洗把臉,把飯擺到爹那屋去,我去找小樹兒回來吃飯。”柳雅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生怕追晚了小樹兒會吃了虧。
柳雅知道陳家的大致方向,可是她不知道小樹兒會躲在那條巷子裡偷襲陳武牛。屏山村本來不大,一家一戶挨的近,幾戶人家的後院牆連在一起是一條小巷子,而且到了晚還都是黑漆漆的,她總不能一條一條的去找吧。
算計著時間,柳雅索性直接朝陳家跑去。如果小樹兒埋伏在路偷襲,陳武牛也未必一下子著了道。或許兩個人廝打起來會有動靜,柳雅可以尋聲找過去。
可是直到跑回了陳家,柳雅都沒聽到有特別的聲音,更別說打鬥聲了。
柳雅蹙眉想了想,難道是小樹兒沒有找到偷襲的機會?又或是他已經得手了,不聲不響的把陳武牛給幹掉了?不過,小樹現在畢竟才九歲,陳武牛都十六了,還長得同齡少年高大許多,所以第一種可能較大,第二種可能幾乎沒有。
但柳雅也沒有立刻回去找,而是湊近了陳家,打算聽聽裡面的動靜,再確認一下。果然聽到了陳武牛的聲音,似乎是在和他爺爺說著什麼。不過距離還是稍遠,兩人說話的具體的內容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