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聽完,覺得頭有些大。怎麼聽起來這個故事這麼狗血呢?
可她現在想的不是狗血不狗血的故事,而是身後的滄千澈究竟要怎麼辦。
柳雅想了想道:“我現在雖然得到了娘親記錄的醫書手劄,可娘親並沒有在其詳盡寫下關於滄千澈的病例,也沒有提到過他的是什麼毒。但是手劄裡有幾種解毒的秘方,我倒是可以配藥煉製出來,然後試著給他解毒。究竟成與不成,那是喜憂參半的,高老爹,你同意嗎?”
高老爹想都沒想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柳姑娘,你若是想要找人試驗,我願意以身試藥。但千澈不行,他……不容有失。”
又是這句“不容有失”。柳雅真想罵一句:人都特麼的快要死了,還什麼失不失的?難道說是容許他死、不許他有一絲希望嗎?孤注一擲的膽量都沒有,還解個屁毒。
柳雅便冷笑一聲,反問道:“那麼我問你,你身也了這種毒嗎?若是你也毒了,我自然可以先為你解毒。可若是沒有,我拿你怎麼試藥?了這種毒的人服藥之後有什麼效果,會有什麼樣的副作用,你都能告訴我嗎?”
高老爹被柳雅的話噎住了,愣著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但想了一下道:“我可以試藥。我派人去找和千澈所之毒一樣的毒,回頭我服下之後,為他試藥。”
“他毒起碼三年以了,你現在服毒現在解毒,和他三年的毒能一樣嗎?你要是等三年以後,他早死透了。”柳雅直言不諱,說得鏗鏘有力。
高老爹再次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此時,柳雅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涼,隨即被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不用看,柳雅也知道那是滄千澈的手。
柳雅回頭,看到滄千澈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瞳眸烏黑清亮,深如幽潭,正看著自己。
莫名的,柳雅的臉是一紅,繼而蹲下身來問道:“你醒了?”
“我願意。”滄千澈的嘴唇動了動,艱難的擠出這三個沙啞的字來。
柳雅怔了一下,還是沒懂,只得又問了一句:“願意什麼?你哪兒不舒服嗎?”
“傻丫頭……”滄千澈擠出一個笑容,艱難的搖了搖頭,又喘了口氣,才道:“我願意試試你配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