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全都是自己再撐著,這難道不是叫做賢惠嗎?而且,自己今年也十三了,馬十四了。武牛哥十六歲,他們兩個才……才相配啊。
聽到柳絮兒叫自己,陳武牛才回過神來。對著柳絮兒微微一笑,道:“絮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給你家帶了點鮮菜。”
“謝謝武牛哥。”柳絮兒趕緊應答著:“要不是武牛哥幫襯著,我們家這日子更苦了。可是,陳爺爺會不會怪罪武牛哥又到我家來啊?”
“不會的,不會的,我爺爺知道我明天回鎮了,今天許我自己走動走動。一會兒我還要去我嬸子家呢。”陳武牛說完,又朝屋裡看了看,似乎想要進去,又不好意思進去似的。
柳絮兒有心想要留陳武牛多待一會兒,趕緊道:“武牛哥吃飯了嗎?要不,進屋一起吃啊。”
“吃過了。”陳武牛說完,又忙著說道:“倒是這會兒有點口渴。絮兒,給我舀一瓢水吧。”
柳絮兒心頭高興,又說道:“別喝涼水了,進屋吧。我們柳家窮,水可是不能少了武牛哥一口。”
陳武牛便跟著柳絮兒進了屋。
正屋裡簡陋到只有一張破了角的桌子和一把藤椅。柳絮兒把這唯一的一把椅子搬到陳武牛身邊,笑眯眯的道:“武牛哥,你坐。我去給你燒水。”
“不用那麼麻煩的。”雖然這麼說,可陳武牛卻沒有坐著,而是跟著柳絮兒的身後,朝廚房走去。
柳雅和柳樹正蹲在地洗剝那隻野兔。柳雅用一把小牛角刀利落的給兔子剝了皮,掏了內髒。柳樹正在幫柳雅換水,把剝下來的兔子皮的血跡洗涮幹淨。
柳絮兒不知道柳雅帶了野兔回來。一進廚房聞著一股子血腥味兒,往地的盆裡一瞅,嚇得一聲尖叫。後退了好幾步,正好撞進了後腳跟著進來的陳武牛懷裡。
“那是什麼呀?可嚇死我了。”柳絮兒一頭埋在陳武牛的懷裡,嚇得都快要哭了。身子更是一陣陣的哆嗦著。
“大姐,是二姐在山撿著的野兔。洗剝幹淨了,咱們有兔子肉吃了。”柳樹連忙說著,還把手裡剛剛洗幹淨的兔子皮舉起來給柳絮兒看。
聽到柳樹說有兔子肉吃,柳絮兒才抬起頭來。抬頭的功夫,一下子對了陳武牛低頭看著自己的目光,把柳絮兒臊了個大紅臉,趕緊從陳武牛的懷裡跑了出來。
“雅兒,這兔子是你撿來的?”柳絮兒穩了穩心神,這才敢看過去,見著白花花的好大一隻已經剝了皮的兔子。那肉看著嫩,還挺肥。
柳雅答道:“嗯。今天晚來不及燉了,咱家連佐料都不全。明天到山看看有什麼佐料帶點回來,晚是燉是烤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