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兒啊,怎麼回事?你二姐不是傻嗎?怎麼變成瘋子了?”
“柳樹,你咋不攔著?看你二姐把這吳家三兄弟打的呦。那大壯的胳膊沒事吧?真的打壞了,你們柳家能賠得起嗎?”
“是啊,這傻丫頭不只是傻呀,簡直是要瘋了。連吳家的兄弟都敢打呢。”
本來是看熱鬧的一群人,竟然七嘴八舌的說起了柳雅的不是。
柳雅舉著擀麵杖還站在人群央,視線慢慢冰冷起來,眼神逐一掃過這些人的臉,把他們這些勢力的嘴臉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這村裡的人真的有什麼左鄰右舍相親相愛的念頭,也不會偏幫著吳家三兄弟說話了。
而現在這樣一味的指責柳雅的不是,肯定是欺負柳家窮,欺負柳芽兒是個傻丫頭。
要是傻丫頭被吳家三兄弟欺負了,估計這些人還是在看熱鬧的。而現在傻丫頭贏了,反而變成了傻子行兇了。
“讓開讓開,這是怎麼了?”一個六十開外的胖老頭兒撥開人群擠了進來。一見地哭嚎的吳家三兄弟是一愣。轉而又看看手裡還舉著擀麵杖的柳雅,胖老頭兒問道:“這……這是你幹的?”
“是我。”柳雅點了點頭。用手裡的擀麵杖指著吳大壯說道:“他帶著兩個弟弟欺負我弟弟柳樹。把我家僅有的一把柴刀扔了不說,還搶了我弟弟的一錢。一錢雖然不多,可這行為是真正的強搶吧?如此欺負人,我打門有什麼不對?不止要打,我還要他們兄弟賠我家的柴刀。至於那一錢……”
柳雅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突然飛起一腳踢在吳大壯的屁股,然後才道:“那一錢算是給他們兄弟看病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了,以後誰敢欺負我弟弟,我要他十倍償還。大不了,賠一錢了事。”
“嘩!”看熱鬧的人鬨堂一笑,有人道:“賠一錢想了事?傻丫頭,你當你家那一錢是金的嗎?”
“是啊,傻丫頭是傻,還真的以為把人打了,賠了一錢算完了?”
柳雅再次把視線轉向眾人,冷冷的視線落在最先說話的那人身。
說來也怪,柳雅現在不過還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身形,個子不高、身子也單薄。可她的視線落在哪個人的身,那人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柳雅冷笑一聲道:“一錢怎麼不能了事?你們當這一錢不算什麼,可這一錢卻等於是我們全家的兩頓飽飯,等於我姐姐幫人洗的好幾件衣裳,等於我弟弟柳樹起早貪黑的爬山砍來的兩捆柴。你們覺得不值錢,我卻覺得是這吳大壯的的手才更不值錢。還有,那被扔掉的柴刀是我們柳家唯一的一把了,說是關繫到我們柳家全家都生計也不為過。沒了這把柴刀,我弟弟不能去打柴,我們柳家可能此斷了生路。吳家三兄弟這次的作為等於是把我們柳家全家都逼了絕路。既然如此,我還哪有慣著他們的道理?你們說說,我卸了吳大壯兩條胳膊,要吳二蠻一顆牙,還算多嗎?”
柳雅說完,周圍的人都是靜了片刻。似乎是在琢磨柳雅的話,又好像完全震驚於這番話是出自柳家那個傻丫頭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