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笳故作大驚,趕忙起身拱手道:“晚輩確實對江湖變化不知,火雲教與我派有何瓜葛還請前輩指點”
呂滌清輕輕擺手示意她坐下,輕咳一聲道:“此事雖然重大,但說起來也算是門派間的一樁密事,你不知道也正常”
落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呂滌清頓一頓道:“你知道青城與貴門派素無舊怨,緣何江湖謠言紛紛,都說是我掌門師兄傳出?”
落笳搖搖頭道:“我本來還有種種揣測,但前日見到魏掌門,才知恐怕是他病後神志不清時,在外人面前錯認了我師父是殺害鐘離子前輩的兇手,這才被宣揚出去。這終究是場誤會,說清楚了也就沒什麼”
呂滌清嘆口氣搖搖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落笳眉頭一皺,只聽呂滌清繼續道:“此事乃是雁蕩門逼迫我師兄所為”
落笳聽了這話好不吃驚,饒是她素來沉靜,也幾乎站起身來,虧得景若在旁握住她手臂,她才不至於失禮
呂滌清將她表情看在眼中,似是痛苦道:“當日我師兄一時糊塗,被雁蕩門蠱惑,在武林大會上作證指認貴派周掌門為兇手,後來也一直深為後悔,惜乎謠言已越傳越大,我青城派也難以收拾”
落笳喃喃道:“他為何這樣?”
呂滌清神色頹敗道:“當日我門派有求於雁蕩門莫玄草,才聽了他們的攛掇,實在不應該”
落笳此時神志略恢複,質問道:“不知是何事,竟令魏掌門甘為人驅使?”
呂滌清神色一變,苦笑道:“說起來是樁私事,不足為外人所道,我師兄當時也是出於無奈,才犯下這等錯”
落笳聽他這話,知道恐怕問不出緣由,既然呂滌清已經說了是私事,那自己自然不好追問,當下只是沉默不語
呂滌清道:“聽說我師兄本來是有書信想給你看?”
落笳被他說中心事,也不好再隱瞞,只能點點頭
呂滌清道:“是了,我師兄雖然神志昏聵,但也有清醒之時。必是他清醒時想及此事,心中過意不去,才請你去看幾封書信”
落笳趕忙問道:“呂前輩,不知魏掌門要給我看的是什麼書信?”
呂滌清道:“我亦不知”
落笳難免露出失望的表情,呂滌清溫笑道:“不過這倒不難猜想,我師兄一向專心習武,甚少與江湖人書信往來,只是在他病後,莫玄草深恐他將陷害你師父的事說出,曾來過數封書信叮囑,想來我師兄要給你看的必是這些”
落笳心中猛醒,若真如呂滌清所說是這些書信,那便是還師父清白的鐵證,真是再好不過,當下道:“不知書信何在?能否一觀?”
呂滌清無奈的笑了笑:“昨日我聽說出事就急忙趕去,卻發現書信已經被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