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領班哪裡聽不出溫予易的意思，馬上朝鬍鬚男比劃了一通手勢。
示意他擦地。
艾保羅攥著拖把的手背青筋都跟著爆了起來。
天知道仇人就在眼前，他卻不能發作，還要隱忍著被使喚擦地板有多憋屈。
但他不能不做，他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他必須要混進會議室……
拳心捏得死緊，他故作殘疾人般，“啊啊”的兩聲，然後拿著拖把囫圇去拖地。
“這樣能弄乾淨？我記得別的清潔工都是用毛巾擦地的。”溫予易輕哧一聲，眼波如寒墨，攫住他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容顏，冷硬道，“你也跪下來，用毛巾一點點擦！”
廳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呼吸聲都彷彿頓住了。
不知情的人以為是溫予易在刻意刁難一個殘疾清潔工，但領班生怕被牽連丟了工作，馬上又踹了那鬍鬚男一腳，繼續比劃了一通，嘴裡罵咧。
“我平常是怎麼培訓你的？還不快跪下來好好擦乾淨！要是害得老總們摔跤，你這條命都賠不起！”
艾保羅後槽牙磨得嘎嘎響，以前這些話都是他的下屬拿去訓那些卑賤的貧民的，沒想到……
有一天他也會被這些低等人指著鼻子罵！
他死死的看著領班的臉，等他翻了身，第一件事就是弄死這個領班。
但現下……
他隱忍再忍，終究是無力地跪了下去。
溫予易確定了這人就是艾保羅無疑，裝殘疾人是不用發聲，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他對南城說，“好好盯著他把地板擦乾淨，讓所有清潔工都跟他學學，既然虎落平陽，就得認命。”
艾保羅擦地板的動作一頓，有種莫名的心慌。
溫予易這話說得好奇怪，難道是認出了他？
不可能，他已經偽裝成這樣了，敢說玲子見了他都不認識，他一定只是炫耀他如今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