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腦海中魔怔似的閃過夏青檸的影子。
她坐在沙發上陪兩個孩子看動畫片、一起堆積木、一起做蛋糕、一起許願……
寧熙心酸得想哭,都不敢上樓去面對夏青檸的臥室了。
她心虛!
她對不起小姨!
戰龍城見她失神,陪她坐了會,對阿澈道:“去把爵少喊下來。”
“是。”
阿澈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寧熙,去了二樓的主臥室。
主臥室內比阿澈想象的還要狼藉,他之前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進來才發現幾乎所有東西都被戰斯爵砸得稀里嘩啦。
戰斯爵背對著門口坐在地上,單腿屈了起來,一條手臂倚在膝蓋上,背影被夜色下的燈光拖長,短髮凌亂不堪,整個人充滿了頹廢的氣息。
他面前是一張夏青檸的個人獨照,眉眼安靜,優雅地微笑著。
指腹輕輕摩挲著相框裡的女人……
只可惜,她的笑已經永遠定格了。
“爵少。”阿澈小心翼翼地提醒:“太太來了,老太爺讓您下去。”
戰斯爵麻木地抬起腦袋,眼神空洞無神:“叫她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人死不能復生,夏女士在天之靈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麼消極,而且葬禮的一些細節還需要你來拿主意。”
戰斯爵往後仰靠在床頭櫃上,眼球佈滿了血絲。
阿澈見狀又只好道:“太太傍晚去見了寧凱。”
戰斯爵微闔的眸驟然睜開,犀利異常:“她去做什麼?”
“太太在寧家別墅呆了大半個小時,然後一輛救護車過來把寧凱載去了醫院急救,據說他割腕了,不過搶救及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戰斯爵極為諷刺地冷笑:“他要自殺就應該用更果斷利落的死法,割腕?分明是想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