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再度進入白熱化,全場都在指指點點。
那些滿懷惡意的眼神,或鄙夷,或不屑,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進溫淺的心臟!
拎著禮服裙襬,她紅著眼,怒吼著朝寧熙衝過來,步伐趔趔趄趄,好像隨時都會栽倒——
“寧熙,你這個賤人!你陷害我!”
她發瘋似的跑到寧熙面前,抬手就朝寧熙的臉頰扇過去。
寧熙率先拿起侍應生掌中托盤裡的紅酒,沒有猶豫,徑直往溫淺的臉上潑了過去,眸光清冷,語氣強硬:“如果你沒毒害宋琴,我怎麼能陷害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啊——”酒液滴答滴答,順著溫淺的臉往下流。
溫淺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剛才怎麼會下意識地喊出那些話。
那些話已經藏在她心底很久很久了。
可是她從來沒有對外發洩過……
直到寧熙說,宋琴醒了。
她醒來就註定自己要再一次選擇,陰謀即將敗露。
“該死的人是你!寧熙,你為什麼要搶走我媽?如果你沒有搶她,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著,我也不會給我媽下毒!你以為我就好受麼?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我爸爸質問我……”
溫淺頂著狼藉的臉,又氣急敗壞地推了寧熙一掌。
寧熙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半步。
後腰抵上來一雙結實的大掌,戰斯爵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單手將她扶住了,削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彰顯著不悅。
寧熙抬頭時,唇擦過他的下頜,呆呆地望著他俊朗的側臉,心跳漏了一拍。
溫淺看到戰斯爵,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突然狂笑起來。
“寧熙,就算我真不是慕家的外孫女又如何,我肚子裡可還有你老公的孩子,戰老太爺說只要我生下男孩,就給我戰家的股份呢……”
被點名的戰龍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黑得宛若鍋底。
“我是說等你生下孩子就給你戰家的股份,但那前提是你姓慕,你現在是麼?”戰龍城鷹頭柺杖顫悠悠地指著溫淺。
無法置信,他竟又一次被一個女人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