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你找寧熙說了什麼？”戰斯爵不答反問，語氣凜冽咄咄逼人。
戰龍城慢條斯理地繼續喝了一口茶。
一點都不懷疑戰斯爵能找到線索來質問他。
若是沒這點本事，也不放心他接管戰氏集團了。
“我能和那女人說什麼，無非是讓她自覺點，現在慕家找回了孫小姐，她要是愛你就趁早離開你，讓你娶了慕家千金，看你這氣沖沖的模樣，她應該是做了最明智的決定了，也好，算她識趣。”
“我不是你掌心的棋子，沒那麼愚蠢。”戰斯爵清冷的眉眼一片戾氣。
保鏢告訴他，就在寧熙去醫院的途中，被接去見了戰老太爺。
兩人獨處了接近半小時，再出來時，寧熙整個人狀態都不對了。
一定是爺爺對她做了什麼……
“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逼寧熙離開我，但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打算和寧熙離婚，而且……”戰斯爵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補充：“我和她簽過婚前協議，如果離婚，我所有的財產都會自動轉移到她名下。”
“……”空氣像被撕裂，戰龍城被入口的清茶嗆到，老臉都跟著漲紅。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戰斯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說什麼？”
“協議一式三份，除了我那份，其餘的都儲存在洛晉的事務所，你有興趣檢視麼？”
戰龍城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神，他拿著柺杖恨不得戳在戰斯爵的臉上。
“你混賬！戰家給你的東西，你竟然要給那個女人？她算什麼東西，配擁有這些資產麼？我不管，你馬上想辦法轉移資產，或者把協議解除，一分都不能給她！”
戰斯爵連眼皮都沒掀一下：“無法解除，除非她死，但如果她死了，我會讓整個戰家給她陪葬，爺爺，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讓戰家一無所有。”
“你……”戰龍城這下是真的被氣得喘不過氣了。
“我要說的就這些，既然你不肯告訴我用了什麼手段威脅她，那我就自己慢慢找，告辭。”戰斯爵嗤弄地說完，轉身即走。
戰龍城踉蹌著拄著柺杖追出去，氣息不穩：“戰斯爵，你難道真的要被這樣一個女人毀了麼？”
“我從來沒有想要倚靠聯姻來換取什麼，我的婚姻掌控在自己手裡，爺爺，別冠冕堂皇說什麼為了我的前程和戰家，你只是為了讓你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當初背叛慕老太太，造成你終生遺憾，說到底，你不過是有生之年想得到她老人家的原諒罷了。”
戰斯爵低沉的嗓音裡透著危險和不屑。
“放肆！你放肆……”
戰斯爵轉身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