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正躺在花園的躺椅上,看著松下彥繼續修剪枝葉。
原本應該是偵探社委託人的松下先生此刻額頭冒著冷汗,時不時用餘光瞥向太宰治。
“……那個,太宰先生,我覺得魔人先生應該不會來了。”
長時間站立讓雙腿有些麻木,松下彥偷偷觀察了一會太宰治,猶豫道。
太宰治此刻閉著眼,一派安寧美好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他把松下彥的秘密全部捅出來的陰冷行為。
聽到松下彥的話,太宰治嘴唇微動,道:“不,他會來的。”
松下先生語氣顫抖道:“可是我們約定好的是兩個人見面……”
太宰治沒有說話了,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從躺椅上起身。
松下彥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身後退了一步。
太宰治並沒有在意松下彥的動作,他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同時說:“啊……兩個人……是兩個人沒錯。”
“不過……”太宰治扭頭面朝松下彥,一張蒼白俊秀的臉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誰說要和他見面的人是你來著?”
話音剛落。
松下彥垂頭倒在了地上,細細觀察,他的背後紮著一根細長的針管。
“哦呀。”太宰治發出驚嘆。
他扭轉視線,看向花園鐵藝門的方向,一個身穿白袍的俄羅斯人正站在門口,緩緩放下自己的胳膊。
毫無疑問,剛剛放倒松下彥的針管正是他甩出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飛鏢技能啊,真是讓我驚訝了,費奧多爾君。”太宰治感嘆道。
站在門口的費奧多爾邁腿走進花園,站在距離太宰治兩米遠的距離後停下,在兩人中間,躺著昏厥過去的松下先生。
“謬贊了,太宰君。”
費奧多爾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露出假笑,一雙紫紅色的眼眸如夜色般危險,他緩緩舉起自己的雙手,拍了拍。
“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比起你,我還有很多要學的東西呢。”說罷,費奧多爾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明顯是被從什麼裝置上拆卸下來的機械零件,扔向太宰治。
“能想到利用同事好友的到來摻和進我的計劃,太宰君的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哎呀,費奧多爾君誇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太宰治接住零件,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他將零件上下拋了拋。
“誰讓你最近天天慫恿著其他人去幫你偷什麼小型保險箱呢?我用這種方法來定位你的老巢,也只是想著萬一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哈哈哈。”費奧多爾的喉嚨溢位了一陣笑聲,“那麼,太宰君在這段時間裡有沒有猜出來我下一步行動的目的呢?”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太宰治長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零件向後拋去,鳶色眼眸眸光冰冷。
他看著面前纖細優雅的白袍男人,淡淡道:“不就是港口黑手黨的先代首領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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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與費奧多爾兩人對峙時,國木田獨步正打算找配合此次抓捕行動的警官們去尋找春日見流瑛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