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已經平複了的呼吸又亂了起來，連心也跳的好快。
萬容函看她的視線往自己的背後看，就把花拿了出來。
“生日快樂呀！”
萬容函這話一出來，大廳裡的其他人也才發覺今天是李慕商的生日，人群中也有人跟著祝賀，安靜的大廳一瞬間嘈雜起來。
周遭的環境吵鬧，在中心的兩人就顯得安靜許多。
“噓！”
不知道是誰說的，大廳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李慕商還愣愣的，沒有去接那束花，雖然在萬容函開口之前她已經猜到了，但她還是覺得好夢幻。
平時不茍言笑，嚴肅的人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她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過過生日了，少時，每次母親的辱罵，她總是在想，既然這麼討厭她為什麼還要生下來，漸漸的，她也就不想要過生日了，但這幾個數字她總是忘不了，只能把它壓在心底。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過生日也挺好的。
萬容函見她一直沒有接，身體微微的往前傾，連帶著她手裡的花也往前送了送。
“那個…”萬容函停了下來，看著滿臉疑惑的李慕商，頗為正經的說，“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她邊說還邊開啟了花束中間被鮮花簇擁著也依舊不遜色的禮物盒子，露出了她挑選已久的項鏈。
這話一出，人群又開始躁動起來，也有人在小聲的起鬨。他們見到了一個與平常做事說話不一樣的李慕商，之前的她雷厲風行，而此刻的她也變得柔情起來。
在萬容函拿出花的時候，李慕商就眼尖的看見了被花包圍的盒子，她看著那精美的盒子被開啟，露出了同樣精美甚至更美的項鏈。
聽見了萬容函說的話以後，她感覺腦子裡面全是那句話，連那鮮豔奪目的花和精美的禮物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太不真實了，她想。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顫抖，連帶著伸出去接花的手都有些顫抖。
李慕商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她掐了自己一下，痛的。
她這才多了幾分真實的感覺，花是真的，禮物也是真的，那句話也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正伸手準備去接那束花的時候，萬容函又開口了，但李慕商沒有聽見，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然後她就看見，萬容函笑著說，“同意嗎？”
李慕商懵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她沒有同意什麼，她依舊覺得夢幻。
“嗯。”她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又怕自己說的小聲了，這次她非常肯定的點了一下頭，又說，“女朋友。”
“恭喜！”大廳裡的人也把她們之間的對話聽進去了，聽見李慕商肯定的答複以後大家不免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