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敢放肆,只得悻悻離開。
白英低眉:“是我沒看住,竟叫人鑽了空子。”
裴明姣心平氣和:“無礙。”
複又擔心起崔意來,“想是我們的身份暴露,我在佛寺都免不了,也不知意娘如何了。”
能把生意做大的,都不是蠢人,見兩人的態度,不敢惹人生厭,個個都收斂下來。
倒是胡顯知見到行色匆匆的徐圖南,眸色漸深,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把人叫住,“徐五娘,那兩位貴人總歸是與咱們不是一路人,你別花了心思。”
胡顯知見過各式商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那兩位貴人偏偏又獨特喜歡女娘。
徐圖南輕蔑一笑,“真是人髒看什麼都髒。”
“你......”胡顯知氣得甩袖,“你真是不識好歹。”
徐圖南懶得搭理他,直接走人,半路上她的堂妹遲疑道,“我怎麼瞧著那胡顯知似乎喜歡五姐呢。”
徐圖南淡然道:“他確實對我不同。”
堂妹睜大眼睛。
徐圖南笑眯眯回望著堂妹,“他那喜歡太廉價了,他既瞧不起女娘,怎麼又能坦然喜歡上女娘呢,他該喜歡郎君才是。”
堂妹思索了一下覺得有道理。
徐圖南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堂妹的頭發,意氣風發道,“硯娘,咱家的好日子來了。”
徐圖硯咯咯直笑。
眼見著到了時間,崔意就準備去草堂寺。
掌櫃的適時過來提醒,“今夜有雨,崔娘子注意保暖。”
崔意收下這份殷勤好意:“多謝掌櫃。”
等崔意上了馬車,掌櫃同旁邊人說:“真是好性子呢。”
這是掌櫃伺候少有讓他感覺舒心的貴人了。
馬車搖搖晃晃,就在去草堂寺的山路上時,馬車突然停下。
趕走馬夫的聲音透過車門傳道崔意耳邊:“娘子,路上暈了個娘子。”
馬夫躊躇了一下說,“那娘子身上穿著孝服。”
東芝推開車門,崔意從馬車中走出來。
前方的侍衛翻身下馬,朝崔意行禮。
崔意下了馬車,望向一米外躺著不知 生死的人影,吩咐醫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