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椿萱浸滿的眼淚終於從眼中滑落。
她不明白,她又不求什麼,怎麼就這樣了呢。
婢女見狀,幾分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太小了,貴人才會寬容,萱娘,讀書明理,書會告訴你緣由。”
......
廂房。
裴明姣還是不肯搭理崔意。
崔意稍稍用力,把她的臉扳過來,她的妻子垂著眼,眼尾洇濕著緋色,模樣可憐又委屈,崔意指腹落在妻子的眼尾,輕輕摩挲著水汽。
緩緩哄她:“姣姣,不氣了,好不好?”
裴明姣咬著唇,不說話。
“我沒有向著她,她是外人,你是我的妻子。”崔意認真解釋,“我攔下你,只是不想你為不相幹的人動怒。”
裴明姣隱隱有松動。
“是我不好,我憐惜她年紀小,卻忘了我的妻子也不過比她大兩歲。”
“姣姣,我讓你受委屈了。”
裴明姣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撲進崔意懷裡,委屈巴巴又十分不客氣道:“下次你再向著外人,我就三天不要理你。”
這是裴明姣想到最長的時間。
崔意眼睫一顫,緊緊把妻子摟住,“好。”
三天的冷戰時間,僅僅是現在這幾分鐘她都受不了,三天是崔意無法想象的漫長。
兩人重歸於好。
事情解決了,裴明姣也就不放在心上。
但到了晚間,摟著崔意睡的裴明姣做了噩夢。
[年歲漸長,有了細紋的裴明姣對著鏡子自顧自憐,這時,有丫鬟慌慌張張來彙報,發現她的妻子在外頭養了外室。
不是能忍性格的她當即就去捉姦,偏偏她的妻子還護著那賤人,口口聲聲說她年紀小,她才稍加憐惜,她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裴明姣看向在一旁故作可憐的女娘,對方長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她是那樣的年輕青澀。]
裴明姣一下被氣醒了,氣不過把熟睡的崔意推醒,“意娘,你居然揹著我養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