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搶不走。
裴明姣順著往崔意那邊靠了靠,微微仰頭,嬌媚的臉被燭光照得動人,桌下輕輕夾了夾崔意的手指,笑著問:“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崔意定定瞧著她:“我怕有壞人欺負你。”
“噗嗤。”裴明姣沒忍住笑出聲,“誰敢欺負我啊。”
崔意抿唇,不說話了,只是固執的不放手,裴明姣也由著她。
明晟國的使臣喝著從未見過的清酒,琉璃做餐具在宴上稀疏平常,這財大氣粗的模樣徹底鎮住他們。
但內心的貪婪卻是越演愈烈。
靡靡之音倏地激揚起來,一對雙生舞姬半遮面扭動柔軟身軀,與時下齊國婉約風格不同,頗為熱辣。
顧寧剛開始還覺得養眼,直到四遭若有若無的下流視線,讓她隱隱不適。
一旁的顧月見狀,出聲詢問:“長姐,可有問題?”
顧寧幾分厭惡:“男人真是惡心。”
“......”
顧月抬眸一瞧,瞭然:“這才哪到哪啊。”
顧寧啞然。
雙生舞姬舞畢,月晟國使臣起身行禮:“這對雙生姐妹花是月晟進獻給陛下的禮物,還望陛下憐惜。”
齊帝後宮三千佳麗,哪裡缺這一對姐妹花,他笑著婉拒了,轉手賜給了還未有婚配的男主燕縝。
燕縝面上不顯,心中也不甚在意,不管是不是探子,這對姐妹花是活不長的。
賓主盡歡後,這場宴席落幕,裴明姣和崔意慢悠悠往回走,偶有遇上熟識寒暄兩句,直到踏上車輦,裴明姣納悶:“也不知道月晟國的人在打什麼主意。”
知曉緣由的崔意唇微動,最終什麼也沒說,輕輕垂下眼睫,不參與討論。
裴明姣也沒注意到崔意的異樣,她側身,讓崔意給她按按肩,坐了大晚上,她是哪裡都不舒服。
崔意輕輕給裴明姣揉肩,裴明嬌迷迷糊糊突然睜眼,發問:“意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沉默?”
“我只是有些累了。”
回答的話從耳後傳來。
裴明姣回身,她笑眯眯拍了拍自己的腿:“那累了就睡我的腿上好了。”
若是以前,崔意決計不會躺上去,但這次她在妻子笑盈盈的目光裡,靜靜躺了上去。
裴明姣詫異感受著腿上的重量,伸手戳了戳崔意臉,覺得好玩,又戳了兩下,就在上癮之際,被一隻溫涼的手抓住,她莫名有點心虛,被鉗住的手指忽地被輕輕含住,她不受控制騰地一下臉紅了,枕在她腿上的崔意輕輕一笑,牙齒用力,刺痛順著指尖蔓延。
痛中帶著不可言喻的酥麻,裴明姣腰肢發軟,眉眼盡顯媚態,她喉嚨發幹,俯身唇貼在崔意耳邊,含糊而大膽,“我們沒在馬車......”
崔意忽略耳朵的熱意,她閉上眼,眼梢清心寡慾:“我累了。”
氣得裴明姣狠狠在玉色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崔意眼睫顫了一下,眼睛還是沒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