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離去,裴明姣失落:“你摸著好舒服。”
崔意眼睫一顫:“郡主慎言。”
裴明姣視線不離崔意,見她臉上帶著羞惱,臉上也不自覺帶出幾分羞意:“我老是想起那日……場景。”
因為有人在,裴明姣說得含糊,崔意這個當事人卻是能明白,那日的親吻彷彿在眼前浮現,崔意眼睫微垂,“本就是不得已之舉,郡主還是早早忘掉才好。”
不得已之舉?
裴明姣看著崔意的粉唇,湧出一股沖動,真想像夢中一樣,堵了那張不討喜的嘴,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裴明姣頓時不好了,她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像是不能接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回府的馬車上。
她惶惶:“回去再叫禦醫給我瞧瞧。”
那藥效已經不只控制她的夢境,現在已經嚴重到控制她的思想。
虎頭虎腦的一次登門拜謝,崔意等人一走,重新拿起毛筆練字,只是這會心亂了,也不勉強自己,放下毛筆,擦了擦手,崔意離開書房,正巧這會吳六娘送來賬本。
距離酒鋪開張已有一月,崔意翻了翻,短短一月便盈利近三萬兩銀子,要知崔府不過二十萬兩存款,可見暴利。
崔意拿了一百兩給吳六娘做獎金,吳六娘千恩萬謝,有這筆錢,家裡侄子侄女便都可上學堂了,而且以後幹得好,獎金只多不少,這麼大方的主家,吳六娘恨不得肝腦塗地。
送走吳六娘後,崔意拿著賬本和分的錢去見杜氏,杜氏沒曾想這酒鋪這麼賺錢,這錢她分了一半,也是一筆不菲的錢財,杜氏也知崔意性子,也沒客氣,留著給崔意做嫁妝。
想著嫁妝,杜氏提了一下杜三郎:“你喜歡看書,得空時可以和你表哥多聊聊,別看你表哥文文弱弱的,早些時候還出去遊學過。”
崔意麵色不變:“到底男女有別。”
時下男女相處並不嚴苛,杜氏明白崔意隱晦的拒絕,心下嘆息,面上卻是帶笑問 :“怎麼不多留郡主會?”
“我與她不熟。”
杜氏細細打量崔意的神情,輕嘆:“郡主金枝玉葉,你性子又淡,難免有磕絆,好在郡主好友眾多。”
裴明姣確實有許多交好的女娘,崔意並不是唯一。
崔意嗯了一聲,杜氏彷彿隨口一提,又言笑晏晏的說起其他事。
……
卻說,吳六娘揣著一百兩,等到歇業,一路總覺得有人往她錢袋子裡看,幾乎是小跑回了家,她娘沒好氣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吳六娘滿臉紅暈,拉著吳母進了房間,壓住興奮道:“娘,主家給我發了百兩獎銀。”
吳母怔愣許久,隨後抹掉眼角的淚,“真好啊,咱家六娘出息了,一會給祖宗燒點紙錢。”
吳六娘嘿嘿一笑,把錢交給吳母,吳母沒全要,給吳六娘留了二十兩私房,又拉著吳六娘低聲道:“那貴人又給你二嫂送東西來了。”
“二嫂肯定沒收。”
吳母嘆息:“是啊。”
吳六娘知道自家二嫂林氏的心結,全家被牽連枉死,疼愛的弟弟不是親弟弟,還因為他全家喪命,這擱誰誰也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