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沒說死:“三日後我再來複診。”
裴明姣暫時安心。
彩珠客客氣氣送走禦醫,長公主聽聞裴明姣叫了禦醫,便差人來問,聽到診斷,來人鬆了口氣,回去稟告長公主,長公主知道後,吩咐廚房以後多做清淡些的菜,非是燕琳琅不在意裴明姣,只因她已經查出幕後真兇。
長公主知道了,齊帝自然也知道。
齊帝那邊看到內衛交上的證據,沉默了許久,起身去了立政殿。
皇後趙氏看完證據,跪地行大禮:“還請陛下留臣妾母家一條生路。”
齊帝看在跪地的皇後,只問了一句:“皇後,這事你有沒有參與?”
皇後趙氏眼眸閃了閃,不語。
齊帝幽幽嘆了口氣,他和皇後少年夫妻,未曾想會走到這一步,“我會給趙家一條生路。”
皇後挺著的脊背終於彎了,眼眶含淚:“陛下仁慈。”
齊帝沒在看她,起身離開立政殿。
等天子一走,夏竹趕緊扶起皇後趙氏,夏竹從小伺候趙氏,見此眼中含淚,“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趙氏喃喃:“是啊。”
她為皇家婦近二十栽,自問從未出過差錯,她與齊帝少年夫妻,不知什麼時候離了心,當真應了那句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其實她隱隱也有所明悟,齊帝與她離心,是因為她太過親近孃家,可那是生她養她的孃家,她如何能割捨,而且……趙氏摸了摸肚子,她懷過兩子,都沒有生下來,宮裡久不聞孩啼聲,她總要做些打算。
只是到底棋差一著……
既然查出真相,齊帝並沒有公佈出來,而是找了一個由頭罷了承恩公、衛國公的爵位並抄家、後代不可入仕,與之相對的梁王意圖謀反,去親王位,幽禁於府,無召不出,還有不少官員被抄家滅族。
後代不可入仕,衛國公夫人狠狠擦掉眼角的眼淚,沒有被滅族已經是陛下開恩,她把準備的和離書扔在趙銘臉上,帶著親生孩子回了孃家。
趙銘嘆了口氣,低身撿起和離書,嘆了口氣,趙家富貴已極,說到底還是貪字蒙了眼,當晚與曾經的承恩公自縊在家。
驟然失去父親曾經的世子趙玹惶惶,只覺前途渺茫。
……
裴明姣沒曾想背後是梁王在算計,梁王拉攏皇後一脈,為的是得到趙氏一族支援,為了讓計劃更順利,還需要長公主幫扶,若是趙家娶了裴明姣,姻親本一家,這船長公主不上也得上,神策軍中尉也是梁王的人,神策軍可是掌管宮中禁軍,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佈局的,宛若一條毒蛇………
長公主對這懲處十分不滿,她的皇弟真的太容易心軟,皇帝心軟可不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