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姣卻是湊了過來,“意娘,我給你上妝怎麼樣?”
意娘?
這稱呼是否太親密了些,裴明姣倒是一臉坦然,她自覺已接納崔意,就不會厚此薄彼,親密些也應當。
崔意握著茶杯的指尖用力,到底沒說什麼,預設了稱呼,但上妝是不可能上妝的,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婉拒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時間確實晚了,裴明姣微微失落,定下下次再約。
崔意:“……”不是很想約。
崔意和顧月一塊離開郡主府,直到上馬車,顧月也沒開口試探,只說了些無關緊要的閑話,看著崔意上了馬車,顧月目光落在一旁等候的馬車上,上次驚馬後,馬夫和馬兒都換了,心思轉換不過一瞬,顧月上了馬車。
一回到顧府,顧月就去找了李氏,顧月是個聰明人,但到底年輕,許多疑點想不明白。
李氏一見女兒神色凝重的揮退下人,低聲道:“阿孃,你覺得我上次驚馬會不會太巧了。”
顧月的性子,李氏知道,從不無的放矢,一驚,順著她的話細細思量,顧家有什麼可圖的,顧父不過五品翰林編修,官職清閑,不是李氏自貶,算計五品小官如何需要一位神策軍之子入局,那能算計的只有與顧月交好的永嘉郡主。
可為何要用如此迂迴的手段?
李氏不解。
突然李氏靈光乍現,或許針對的並不是永嘉郡主,而是永嘉郡主背後的華陰長公主燕琳琅。
李氏把猜測說了,顧月聽後覺得真相併非如此,到底缺少關鍵的一環。
“阿孃,這些都是猜測。”
李氏喃喃:“是啊。”
雖是猜測,李氏也不敢讓顧月再接觸王三郎,只是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顧月已經下定決心:“阿孃,我準備把這事告訴長公主。”
李氏一怔,隨即想到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以她們的能力確實做不了什麼,不過既然暗中人把他們當成棋子,她們就敢把棋盤掀了。
崔意自覺把事情透露給了顧月,便不在關注這件事,只是不曾想,後續解決得那樣快,隔天就聽到神策軍中尉王察被罷貶的訊息。
聽到崔言說這訊息的時候,崔意睫毛一顫,崔言抿了口酒,幽幽道:“雖然是貪汙罷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