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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麥的連番言語,黎筱柔原本的性格應該是怒不可遏的,然而此刻,她卻是氣定神閒地說道:“東皇滿月,你不要自命不凡。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門戶,也妄想和我黎氏一族相提並論?你陷害淑妃和皇子、企圖禍亂大燕的證據,我自然有!”
黎筱柔的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表情就又呈現出各自不同的變化。傅宸的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只要證據確鑿,就會立刻處置了東皇滿月。百里長生則與之相反,眉頭微微一皺。他在思考可能的不利情況,仍舊想要替小麥解圍。文武百官們有的詫異,有的嚴肅,有的依舊事不關己。
唯獨小麥巋然不動,讓人看不清楚表情,也猜不透她此時的心態。
黎筱柔以為小麥是怕了,臉上不免得意地說道:“皇上,臣想傳一位重要的證人,望聖上恩准。”
在傅宸的允許下,一個打扮普通的宮婢被帶上了大殿。宮婢一副膽小畏縮的模樣,低著頭跪在下頭。
不過小麥立刻認出來了,這就是她昨天剛找過的宮婢——彩兒。
得意地看了眼小麥,黎筱柔一派胸有成竹地說道:“皇上,此人是在神殿當差的宮婢,名喚彩兒。日前東皇滿月企圖唆使彩兒,在陷害淑妃和皇子之後,栽贓嫁禍給微臣。好在微臣平日最重禮教,對下面的人也是要求嚴格,彩兒才不至於受其挑唆,而是在第一時間上報給微臣。只可惜,等微臣趕到的時候,淑妃到底是受了邪術的蠱惑。好在最終兩人平安無事,微臣已經驅散掉那附體的邪氣,如今只憑皇上定奪。”
黎筱柔說完,更是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彩兒,滿是無聲的威壓。
傅宸聽完,只是沉著聲問道:“宮女彩兒,大祭司所言可是屬實?你如實道來。”
到底是九五至尊,一發言就更駭得彩兒不斷哆嗦,老半天才囁嚅回道:“回……回皇上,事情……”彩兒說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黎筱柔,內心掙扎猶豫了半天,最後才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點頭,“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切就和大祭司說的一樣!”
彩兒的話剛說完,小麥就愣了一愣。反水?這丫頭居然在這緊要關頭反水了?
這一切和小麥計劃的不一樣,對方沒有背叛黎筱柔,而是反咬了自己一口。
傅宸聽完,估計是看到了彩兒的懼怕,聲音沉了三分繼續說道:“事關重大,你要是敢有半句虛言,下場可知?”
彩兒聽完又是一陣哆嗦,臉色慘白地低下頭回道:“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只能把頭低得更厲害。
黎筱柔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這才繼續說道:“東皇滿月,現在人證已有,接下去只需派人去你暫居的西華殿搜尋,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的。”哼!東皇滿月,我倒要看你這次怎麼脫身!
雖然面上一派義正言辭,但黎筱柔那一閃而過的自信眼神逃不過小麥的觀察。